南如煙邪氣橫生的笑了下,“不如以身相許?那我可是非常樂意的~”
唐葫蘆被他這一段話打的有點措手不及。
是的沒錯。
她這段時間都花的南如煙的銀子。
以前在皇宮這些東西從來都不缺,也就沒有什麼花錢的概念。
現在出宮了,讓人家一個南風館的館主伺候她……南如煙看著瀟灑得很,實際上也要顧及生計的吧。
唐葫蘆幹咳了兩聲,臉上有些發熱。
——別誤會,那是尷尬的。
咱們還是要點兒臉的是吧。
欠錢從來都是個非常尷尬的問題……
而且債主還要求你以身相許。
這就更尷尬了。
“那個,我可以去打工的……”
“……”
南如煙看著身下的家夥憋了半憋出這麼一句話,險些沒內傷。
他失笑的抬手刮了下唐葫蘆的鼻尖,“你這東西,怎麼這麼沒良心。”
“跟我在一起怎麼了,我還能虧著你不成?”
唐葫蘆誠懇的看著他:“我賣藝不賣身。”
南如煙看她半響,沉默了一會兒。
默了,他笑了下,從唐葫蘆身上起來。
“沒良心的。”
南如煙起身之後將唐葫蘆也拉起來,他動作熟稔的彎下腰替唐葫蘆把衣服都弄整齊,幽幽歎出一口氣。
“他們都追妻路漫漫,我看也是啊。”
“你看看你這個東西,什麼時候才願意鬆口啊。”
“……”
南如煙又嘀嘀咕咕了一會兒,才不情不願的出去了。
“你一會兒記得洗漱,畢竟剛從那個地方出來。”
門合上了。
唐葫蘆望著關上的門發了會兒呆,才動作慢吞吞的往屏風後走去。
沒人伺候的日子還是有些不習慣的。
屏風後麵是個的浴池,唐葫蘆脫下衣物,走了進去。
她愜意的靠在池邊,慢慢來了睡意。
-
南如煙下樓之後,廝門口有人找。
“什麼人?”
南如煙順嘴問了一句。
廝卻滿臉的害怕,他:“我也不知道——他們手上都帶著刀帶著劍,看起來就很不好惹。”
南如煙一邊走一邊猜測是不是衙門來找他賠花樓的銀子了。
到門口時,看見那一身玄衣,他腳步微滯。
這人身上——竟無一絲活人氣息。
南如煙隻是沉吟了一會兒,又笑眯眯的迎上去。
“這是哪兒來的大人啊?”
為首的玄衣男人不跟他廢話,劍尖直指他的咽喉。
那饒聲音萬分沙啞,仿佛好幾晚上都沒睡好覺:“把人交出來,否則,死。”
交人?
看著他們的架勢,南如煙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撿到唐葫蘆時她一身傷。
還有身上的痕跡。
南如煙看他的眼神瞬間就冷了。
玄衣男人見他這模樣,更加確定了心中的猜測。
隻要一想到糖糖跟這種人待了這麼多,男人心裏的嗜殺因子就在不停的跳動。
玄衣男人沒給南如煙反應的時間,劍身一抬——!
“唔——!!!”
南如煙被一陣氣流掀翻,整個身子都飛了。
他身子猛地撞上牆壁,吐出一口血。
“我了,這裏沒有你想要找的人——”
南如煙看著眼前一身玄衣的人,強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