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撲騰”一下子跪在了地上,顫抖著聲音說:“老臣惶恐!……老臣並未……”
“說什麼惶恐,找什麼借口,我就問你,這些話,你沒說過?先是插手父皇的家事,現在又欺君,您可好大的膽子。就是您曾經做過父皇的先生,也不能如此不顧律法。”
唐葫蘆的麵色始終沉靜,說話的調子也不緊不慢的,聲聲有力。
皇帝看著她,道:“你先前不問政事,難道不屬實?”
說到這個,唐葫蘆就笑了。
“父皇說笑了。兒臣雖然因身體的願意不能時時刻刻參與到朝堂中來,並不代表兒臣不關心政事。每日遞上來的折子,父皇應當是沒看吧。”
“……”
不僅沒看,皇帝甚至直接讓人給攔了,直接丟了。
【惡人值+100】
這話一出,眾臣震驚。
皇帝死死盯住唐葫蘆。
這時,唐葫蘆忽然一掀袍子,跪在了地上。
“兒臣是有罪,可不上朝這事兒是父皇親口準許的,如今丞相借著這事兒找兒臣的茬,兒臣問幾句丞相大人的話,也是情理之中的。”
“賑災之事與剿匪之事,兩者並不衝突,兒臣隻是隨口一提。”
“再說邊疆戰事,上一仗多虧少將軍奇謀,才堪堪險勝,也不知道諸位老將軍那時獻了什麼策略,才如今有這資本站在這裏說一定能打贏。不若先說來讓父皇聽聽。”
“……”
【惡人值+100】
“最後一事,便是前幾日逍遙王出的事情。白秋水作為丞相之女,卻在夜深與逍遙王孤男寡女在涼亭幽會,兒臣撞見了,便誣告兒臣傷了逍遙王,滿嘴胡言亂語,宛若潑婦。那時兒臣可還是東宮之主,那白秋水一個未出閣的小姐大大咧咧闖入,還欺騙太後,讓她將兒臣責罰至多日下不了床,才讓兒臣錯過了賑災一事。”
“請問丞相,您那如今的白秋水、白大小姐,回去之後是如何處置的?”
“臣可是以太子之位為代價,您那白大小姐——?”
【惡人值+500】
什麼東西能比儲君之位更重要?
丞相怕是以死謝罪,都拿不出來。
“……老臣,老臣……”
往日裏巧舌如簧、辯倒好幾位言官的丞相大人,卻在此刻結結巴巴的說不出來一句話。
他跪在地上,半天不敢抬起頭來。
皇帝並不是很了解那日在涼亭中的事情,如今了解是了解了,卻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說戴了綠帽子——
他更恨這個說出來的唐冷。
“信口雌黃!你——”
“那白秋水誣告兒臣,就不是信口雌黃了嗎。”
臉都撕破了,唐葫蘆並不介意更破一點。
她直直看著皇帝,眼中的冷光像是要把人凍傷。
“父皇。您是千古明君,您是兒臣從小就敬仰的人,您說兒臣信口雌黃,那兒臣一定是信口雌黃了。”
唐葫蘆跪在地上,磕了個頭。
“兒臣知罪。”
【惡人值+200】
“……”
大殿內一時間寂靜的可怕。
二皇子跟白大小姐同樣都是拿不出證人,如今二皇子當著皇帝的麵認罪,說自己信口雌黃,那白大小姐……
總不能看她是個女人的份上,就原諒吧?
那二皇子可是因此錯失了皇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