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三年時間(1 / 2)

火辣辣的太陽當空高懸,默然關注著世間滄桑變化。

“長歌師兄。”

荒蕪不堪的官道上奔行著兩匹白馬,騎上的是一對男女。那長的嬌小可愛的女子手不住長途奔波之苦,隻好招呼那俊美少年道:“咱們先休息一會兒吧,好熱的天氣啊,再這樣下去,連馬兒都受不了啦。”

“好吧,”少年想了想,駕馭著坐騎放緩了行進速度,卻又聽那女子道:“也不知道父親怎麼樣了?好急人哪。”

“是啊,不知恩師的傷勢又惡化了多少,竟然如此急的召喚咱們回程。連天下群雄帖都不顧了,想是有了棘手的麻煩吧。”

“誰知道。”少女嘟起小嘴兒,道:“自從父親為了突破咱們碎星門的拳法極至,不慎走火入魔後,連那些以前的小魚小蝦都欺負起咱們了,偏偏父親又讓咱們堅忍,真不明白到底怎麼想的,要是長歌師兄你出手,早把那些廢物打回老家去了。咦?師兄。”少女忽然招呼道:“我好象聽到有嬰兒的啼哭聲,你聽到了嗎?”

那男子也側耳細聽,可不是麼?就在離二人不遠處的路邊草叢裏斷續的傳出清脆的小兒哭泣,二人忙下馬循聲找去,撥開濃密的草叢,赫然顯露出一個全身赤裸不著片衣似乎降生不久的嬰兒。

“啊,好可愛呦。”那嬰孩似乎感覺到有人看他,竟住聲不哭,兩隻大大而有神的眼睛雖然不能視物,卻忽閃忽閃的眨動,煞是乖巧。少女剛瞅了一眼,就已歡呼道。“端木哥哥,咱們把他帶回去吧。”

端木長歌瞧那嬰孩粉雕玉琢的小模樣,也是心喜,便同意了。脫上長衫,輕輕包裹住這嬰兒,卻忽然遲疑道:“書容師妹,把他帶回咱們莫家,恐怕恩師他老人家……”

“哎呀,有什麼我都擔待著還不行麼?師兄。”莫書容撒嬌道。

“那,哎!要是恩師罵就罵我好了。走。”

二人翻身上馬,揚鞭策馬疾行而去。馬蹄聲中,隻留下一路沙塵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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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星門。

“這是從哪裏撿的?”大紅木椅子上一位紅須病容老者看到女兒懷裏抱著的嬰兒,語氣不善的問道。

“父親,這……這嬰兒是在回來的路上撿的。他好可憐啊,光著小身子,也不知道是哪家狠心的父母就這麼把他給丟了。”原來這老者竟是曾名動江湖的莫氏家族當代的族長,莫書容的父親莫九州。

端木長歌也在一旁道:“恩師常教誨弟子誌當行俠天下,救人危難於水火,所以,弟子……”

“好了,那就留下吧。”莫九州看自己得意的弟子也摻和了,便不再打算繼續糾纏此事。擺了擺手,打斷端木長歌的解釋,吩咐在側的仆人抱下去。

端木長歌連忙道:“恩師,此子係拾撿而來,尚無姓名,何不由恩師代為賜名姓於他,以後也好管教。”

“恩。”莫九州想想也是,左右現在無事,便要那下人抱至近前,細細觀看,卻見此嬰眉清目秀,天庭飽滿,偶爾翕動的眸子裏時有毫光迸現。越看越是喜歡,不禁伸手抱到懷裏。

哪裏料到,剛剛還歡喜的莫九州突然一把把嬰兒投擲於地,臉現怒色道:“這是在諷刺我麼?”

變肘突生,一時嚇下人們紛紛遠避,而莫書容和端木長歌等左近晚輩不名所以,也不敢問。

倒是後來莫書容看那嬰兒被摔在地上仍不出聲啼哭,心中一痛,莫名擔憂驅使下,忙小跑著近前抱了起來。一看,才又大喜,原來正呼哧呼哧睡的極酣。心疼之餘,口中略有不滿道:“父親,您怎麼了?差點兒摔傷了著小不點。”

莫九州也知自己失態,歎氣道:“本來看他一身奇骨,資質也是聰慧,無奈,哎,他一身經脈如同老夫走火入魔般,亂的周身無一處完整,這輩子是甭想練武了。”

“啊!”眾人同聲驚呼,心下也是可惜,卻也明白了莫九州剛才所為的原由。

莫九州心情不好,揮手讓眾人退去了。

莫書容抱著嬰兒回到自己的閨房,看著剛剛醒來不哭不鬧隻不斷眨動眼眸的小家夥,口中道:“小家夥兒,你可好可憐呦,不過也沒關係,縱然練不了武,咱們也可以像尋常人一般生活,怎麼還不度過一生?恩,對了你還沒名字,父親說你天資聰慧,便單名一個聰字吧。”

“恩。”猛然懷裏的嬰兒出聲表示同意,驚的莫書容差點兒又把他扔出去,帶著絲猜疑問道:“小家夥兒,剛才是你發聲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