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城,位於四方城、司晨宮和誅神峰之間,是一座古老而陳舊的城池。就因為當年的一次奇怪的滅門慘禍,加之如今經常有鬼哭神嚎的現象,讓人望而止步,這裏,也就成為了一片死域!
丁聰等四人隨著那神秘出現的老者,此刻就站在了這座死城的外邊。三女臉色很不好看,到底還是女兒身哪!
“就是這裏了。”老者默默注視了許久,才開口說道:“待會兒進去時,切記要緊緊跟隨小老兒走過的地方,絕不能大意了。”
四人點頭,正欲前行,驀得,一聲淒慘怪異而尖銳的嚎叫聲隨風飄出,司空嫣然等三女連忙躲到了丁聰的身後,隻有在這個男人似山巍峨的背後,她們才感覺安全。
那老者笑道:“莫怕,這隻是陣法運轉產生的聲音而已。”
“那……那是什麼陣法,能弄出鬼叫來?”司空嫣然膽子比較大一些,從丁聰身後探出頭來問道。
“此陣便是老祖宗擺下的七零八落大陣。”望著剛走進城門口就進入眾人眼簾的那一片愁雲慘霧籠罩的區域,老者麵色中帶著萬分的仰慕神情,解釋道:“先祖推算出我等後輩有朝一日會麵臨存亡大難,故此先行擺設了這一大陣,以保存無雙血脈。”
“去,胡吹也要有個譜啊!你們先祖要真那麼厲害,無雙城還會有滅門大禍發生了麼?”司空嫣然對老者的吹噓頗為不爽,出言諷刺了幾句。
那老者猛然臉色大變,轉首看著司空嫣然怒喝道:“不得詆毀我先祖!你若再出言不敬,我便拚了這條老命不要,也必將你滅殺。”
想不到那老者反應如此強烈,而且自己言語中確也有不當處,司空儼然吐了吐舌頭,小聲道:“我說錯話了,改不就成了嘛,幹嘛吼的那麼凶?”
那老者怒目瞪了一會兒,想是也知道有丁聰這個高手在,實在難以如願,便強自壓製住火氣,閉口不言。
澹台欣欣和萬俟鳳都責備的瞪了司空嫣然一眼,司空嫣然自知理虧,便道了聲歉。
一旁的丁聰也開口說道:“老丈也莫生氣,嫣然就是這副脾氣,口無遮攔,想到什麼就說什麼,若有得罪處,還請多多擔待,小子丁聰在此替她賠罪了。”說著,便深鞠了一躬。
那老者見丁聰也開口道歉,怒氣登時消了,複說道:“算了,都不必糾纏了,咱們還是先進去吧,總比在這吹風兒強啊!”
丁聰這才直起身形,擺了個請先行的手勢,那老者讚賞的點點頭,也不再說話,提步頭前帶路去了。
四人連忙緊緊跟著,生怕走錯方位迷失陣法裏。
看著在前邊行走的丁聰,司空嫣然的大腦一陣當機,腦海裏隻是反複著一個想法:“他竟然為了我向別人道歉了?自打相識,他始終一副少年老成、傲氣入骨,沒想到為了我,他都肯給人家鞠躬了!這樣的男人,才是配的上我司空嫣然的好男人!我好幸福呦……”
不提司空嫣然胡思亂想,卻說眾人一路七拐八拐,在慘淡雲霧中穿行了大約半個時辰,眼前豁然開朗,入目處,有幾座茅草屋,竟是已經出了大陣。
那老者停住腳步,回頭對丁聰道:“還請稍等片刻,容小老兒入內通稟一聲,不周處,望多擔待。”
“無妨,請便。”丁聰也不著急,見老者轉身進去了,反倒環顧起四周景色來。
這一片空曠地麵積並不太大,身後是那個陣法,兩側都是斷崖石壁,雜草叢生,正前方就是那幾棟茅草編結而成的草棚。在草棚的後麵隱約可見一個洞口,黝黑不可內視。
幾人正等待著,工夫不大,那老者已鑽出草棚,對丁聰道:“請進,我家主人請小友入內一敘。”
丁聰點頭,心裏也早想見見邀請自己的神秘人物,當即邁步鑽了進去。
三女也要跟著,不料那老者一伸手臂,攔住道:“請幾位姑娘在此等候片刻。”
三女有心想闖,又怕著了道,無奈下,隻得止步,退聚到一旁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丁聰始終不見出來,幹脆便各自修煉起玄功密法來。而那老者也是雙手垂立把守在草棚門口,沒了言語。
丁聰一步邁入,憑著武者的本能,便首先打量著草棚裏的環境,但見一桌、一凳、一草床,別無他物,甭提活人了。
詫異之餘,又邁了一步,眼前的環境卻因這一步踏出猛然一變,哪裏還有桌椅草床?分明是一座宮殿啊!
一道道五光十色的光環自大殿上方散發,想來是有大量的珠寶玉器鑲嵌其上,以供照明之用。四周圍擺設之物具是古色古香,數量繁多,各按種類陳列,雖不規舉,卻也不顯唐突,倒還有著一種獨特的滄桑韻味在其中。
丁聰正打算尋找人等,大殿後就傳來一個低沉而略覺嘶啞的聲音伴隨著“哢哢”怪響道:“請小友到後殿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