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彌漫,高空無月,隻隱隱有星光垂落。
丁聰白日教導了一天,傍晚又獨自修行了一會兒,接著陪兩個女兒玩耍到二更天,這才回到莫書容的房間,卻見司空嫣然正和莫書容說著話,看他進來,僅點了下頭,繼續閑嘮起嗑來。
看她故做矜持的模樣,丁聰心裏發笑,也不在意,就那麼在一旁靜靜的聽。
將近三更天,司空嫣然仍不回房。莫書容一看二人的架勢,哪還不知道他們的鬼心思,俏臉一紅,便開司空嫣然的玩笑道:“今天咱們姐妹聊的投機,眼下天色也不早了,不如都上床再接著聊吧。”
司空嫣然偷瞄了丁聰一眼,也不做聲,也不說走。
丁聰知道這一段時日除了和莫書容親熱,就是教徒授藝,倒生疏了她,本有心讓她留下,可礙著莫書容的麵兒,沒法說出口。
莫書容歎了口氣,道:“我又不是開玩笑,是真的。都上來吧,雖然擠了點兒,可也暖和不少。”便當先鑽進了被窩兒,在裏麵脫去了衣物,又折疊整齊放置床頭。
司空嫣然咬著嘴唇,又看了看丁聰,竟真的也進去了,如莫書容般脫掉了外衣。
丁聰瞧的心頭一熱,就待效仿。莫書容已出聲阻止道:“等等。”
丁聰一楞,接著失望道:“怎麼了?”
莫書容“撲哧”一樂,嗔怪道:“也太急色了,還不先熄了燈。”
“啊!”丁聰美滋滋的吹滅了燈,三步並做兩步就到了床邊,腦袋裏琢磨著一龍二鳳的滋味,手上卻不怠慢,迅速的脫著衣服,口中隨意的問道:“鳳呢?怎麼沒見她?”
床上的司空嫣然到底還有些不好意思,沒說出話來。莫書容已啐道:“萬俟妹妹早幾天就回司晨宮了,反正在這呆著也沒人在乎。”
丁聰嘿嘿傻笑道:“最近不是特別忙麼?等過了這一陣兒,我就上門提……呃……那個……這個……”
莫書容道:“這個那個的什麼呀?提親就提親,有什麼不好說出口的,人家黃花大閨女都被你……給那個了,總要有個交代吧。”
丁聰連忙點頭稱是,已掀開被角,就要鑽進來……
“祖師!祖師!快點出來啊!出大事了!”就在這子彈即將上膛的當口,外邊有巡邏的三代弟子大聲的呼喊著。
丁聰哭喪者臉,鬱悶道:“怎麼這節骨眼兒出事情了?還非得叫我?”
莫書容嬌笑道:“叫你去就一定是真的出大事情了。看來我也要過去看看了。”說著也開始穿衣服。
司空嫣然又氣又羞的,小臉兒通紅,雙手緊進抓住被子,一動不動。
丁聰隻得說道:“反正該忙的都差不多忙完了,以後有的是時間陪你,先別生悶氣兒了。左右睡不了,也去看看吧。”
司空嫣然想想也是,這才也穿好衣服,和二人來到了大廳裏。
大廳內已站了不少的人,端木長歌等人正在人圈兒裏忙著救治那昏迷的人呢。丁聰一來,大家都讓出一條路,等丁聰的眼神看清地麵上躺著的是一個渾身濕透的老者時,那老者卻忽然睜開了眼睛,正對上丁聰看來的目光。
那老者一見丁聰,頓時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竟然一下就坐了起來,口中焦急的說道:“求您快去救救我家小姐吧,晚了就來不及了。”
丁聰疑惑的問道:“不知你家小姐是?”
旁邊的司空嫣然卻忽然驚叫道:“澹台浩然叔叔?真的是您!啊!難道欣欣出事了?”
“是啊!”那老者正是西不周澹台家的老管家澹台浩然,此時哭著說道:“澹台家遭襲,小姐危在旦夕呀!快點去救救她吧!再晚就真的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