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乳白色的小巧雲朵,輕輕的懸浮在半空中。丁聰就坐在那雲朵上。
地麵,過千萬的門人弟子都盤膝而坐,黑壓壓的一大片,卻井然有序,無絲毫的嘈雜之音。他們,正全神投入的聽丁聰講“道”。
“道者,非有形之體,不可觸摸,亦非無形之物,不可言傳……”
“唯切身感受,方可以意會之……”
“我閉關八年,所做之事,亦隻有這一樁矣……”
“前之所修功法,具以自身為本,皆乃小道,似無根源之物,不可長存,亦無大突破……”
“獨今日之‘道’,若有所悟,則可成就大神通,與天地共存,朝觀日,暮賞月,東之極,西之顛,一念便可達……”
“今我以內天地演化之規則,重組變化,以神識傳授,勤修之時,悟性亦不可缺,成就如何,皆在自身,切記……”
……………………
一副副玄妙不可言喻的畫麵被丁聰以神識烙印在了所有人的識海裏,然後大袖一拂,丁聰宛若神仙般乘風而起,飄然回到了山莊裏。
山莊內,還有四個如花女眷等待著呢。
近在咫尺,卻八年未見,會有多少的相思與牽掛呀!
“父親,您出關了。”
“父親。”
兩道清脆甜美的聲音響起處,一對兒樣貌幾乎相同的年輕美麗女子,出現在剛剛推開莫書容睡房門的丁聰身後。
看著兩個女兒已經這般大了,丁聰也不禁感慨歲月無情催人老,口裏應了聲,便問道:“你們的母親呢?”
其中一個眨了紮眼,問道:“不知道父親問的是哪位母親?”
“呃……這個……”丁聰尷尬道:“你們的生母。”
“哦——”另一個拉長了音兒道:“敢情父親隻是掛念一個母親哪!可惜了,哎,另外的三位母親白白浪費了八年的牽掛和相思呀!真可憐……嗚……”
卻是丁聰忙一把捂住了這小丫頭的嘴,說的故意這般大聲,若被司空嫣然等三女聽到,怕是要好一番唇舌才能擺平了。
“敢開父親的玩笑?”丁聰佯怒道:“快告訴我,你們的四個母親都在何處?”
“父親欺負我們,母親們,你們在哪裏呀?快來幫幫女兒啊!”另一個沒被捂嘴的女兒看丁聰凶巴巴的樣子,故做害怕的模樣,立刻大聲求援。
丁聰大急,又待去捂她的小嘴,沒提防這邊的忽然也掙脫了,邊躲避邊叫喊著:“壞父親,就知道凶,我們快去找母親們吧,求她們給做主。”
丁聰麵對這倆女兒,天大的神通不能用,直急的額頭冷汗直冒,欲待繼續追趕,卻忽然看到有四個女人正一字並排的站在不遠處,臉上掛著笑,眼圈裏卻飽含著淚珠。
丁聰心頭一陣愧疚翻湧,也忍不住滴落了幾顆眼淚,幾步近前,張開胳膊,將四女都擁入了懷裏,聽著彼此有節奏的心跳,感受著濃濃的情意,一時都無聲的享受著這難得的溫馨一刻。
丁瑤和丁敏見父母溫存纏綿,不好打擾,也沒了繼續玩鬧的心思,手拉手悄聲的離開了。
“你總算出關了!”莫書容喃喃的說道。
“沒良心的,一閉關就是八年,真不知道你心裏還有沒有我們姐妹。”語氣潑辣,明顯是司空嫣然,也隻有她,敢這般無懼丁聰。
“出關就好。”話語簡潔的是萬俟鳳。
“大壞蛋,一躲就是八年,你還欠我三個兒子呢。”恩,這就是朝也想暮也盼要生兒子的澹台欣欣。
看著性格迥異的女個妻子,丁聰沒來由的心裏一陣塌實,而就在這一刻,多年未曾進步變化的心境卻泛起了絲絲波動。
感情,是一種十分微妙的東西!
沒有情感的人,即使活著也如行屍走肉般,了無生趣。
丁聰自兩三歲起,為了幫助莫家和莫書容,就一直在不停的修煉、創造功法、融合記憶和四處奔波,很少有時間接觸這一區域。感情上,他幾乎相當於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