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東位的火雲天艱難的咽了口唾液,他甚至忘記了手中還端著的那杯女兒天天紅。看著水天驕那霸道無比的死靈術,火雲天知道,就憑借自己勉強與鍾伯持平的實力,一旦麵對,也根本擺脫不了鍾伯的命運,下場同樣會淒慘。而他在萌生退意的時候,還恐懼的看了一眼金光亂顫中的鍾伯。
鍾伯的眼神已經盡乎渙散,他的手臂和脖頸等露出部位,筋脈糾結,內力血液翻騰清晰可見,臉孔已扭曲的走了形,七竅中隱現血跡,在越來越弱的光罩映襯下,格外恐怖。
死亡,即將臨近!
咻!
啪!
就在大家以為鍾伯必死無疑時,不知何處飛來一截斷凳腿,重重的擊打到了鍾伯的後頸處。
受此一擊,鍾伯倆眼一閉,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光罩在他倒下的瞬間,“啪”的一聲碎裂。
他被打昏了!
人一旦陷入昏迷,有很大的幾率喪失意識,鍾伯也不例外,那一擊很重,差點兒敲斷了他的脖子,但也因此,讓他脫離了死靈術的控製。敗局已定,可性命還是保全了。
水天驕原本靜等鍾伯衰竭而死,內心暢快萬分,直覺得總算出了第一口惡氣。可這突然發生的變化打斷了她的享受,這讓她很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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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不去拍賣場?”幽蘭一邊賣力的在丁聰身上蠕動,一邊好奇的問著。
“哈哈,去早了也沒意思。”丁聰雙手用力的捏了下一旁木萍的乳房,笑道:“反正那是我看中的地盤,老子都先蓋上印章了,誰也別想拿走。”
“你就這麼自信?哼,要知道,天下間厲害的人多去了,你所見識的,不過都是些浮誇之輩。”裸著身子無力歪倒一旁的木千芷冷冷的刺激著丁聰,因為她的後庭菊花剛剛被丁聰強行給摘了,到現在還兀自疼的難以忍受。
丁聰見她一副咬牙的模樣,咧嘴撇道:“除非有人能在技法上戰勝我,要是都是那些修煉術法的,嘿嘿……”
“你嘿什麼?”
“到時候就知道,快,哦……寶貝,真舒服,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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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是誰出的手?”水天驕大喝道,隻要有人回應,她就會第一時間攻擊。可是,拍賣場裏很寂靜,沒人出來承受她的怒火。
水天驕冷笑道:“好,既然你不敢出來,那我就殺了他。”說著,已邁步走向了昏迷倒地的鍾伯。
封閉的拍賣場裏驀的刮起了一陣旋風,及體時隻覺陰寒黑暗,而其源頭就是那十指大張的水天驕。任誰都難以想象,就這麼個長的纖細柔弱的女子,會有如此霸道的氣勢,那外放的殺氣,隨著每一步的踏進,都會凝實一分,厚重的讓人呼吸壓抑。
沒人相信,她不會言出必行!
“唉!”就在水天驕已經走近鍾伯,並抬腿準備踢向他咽喉的時候,一聲歎息輕輕響起。
聲音很輕,輕的讓人以為隻是錯覺。但這聲音卻真實的發出了,而且還不停的回蕩在拍賣場裏,餘音久久不絕。
水天驕當然也聽到了,她相信,能在這時候出聲的,一定就是那個在自己手中救下鍾伯的人。微一遲疑,她的腳尖仍是去勢不減,那以鐵皮包裹的腳尖在閃閃寒光中,準確的點向鍾伯的咽喉,隻要踢實,喉骨必然碎裂,生命必被收割。
“鎧化術!”千鈞一發,仍是那輕輕的聲音響起。而後,鍾伯的身體在水天驕的腳尖接觸前的一瞬間,亮起了一層弱不可察覺的淡金色光芒。
如擊敗革,水天驕勞而無功。她並沒有繼續,因為已經逼出了暗處的那個人!
鍾伯雖然也頗負盛名,可她並不放在眼裏。她在意的,是那個臨危不亂、竟然急智反應出從死靈術下怎樣救人的對手。甚至她有種怪異的直覺,這個人在金家的地位,一定比鍾伯高許多。
而今,那人還是出現了。水天驕冷冷的打量著眨眼間就了無聲息出現在她麵前的“神秘男人”。
中等的個子,麵容平凡,普通到融入百十來的人群裏都無法引起注意。可在這平凡的背後,卻似乎隱藏著一股威嚴。他的眼神清澈如水,渾身上下沒有絲毫狂燥暴戾的氣息,淡淡中透露出久違的寧靜,讓水天驕也是微微失神,讓她心中那原本澎湃的怨怒幾乎消散殆盡。
“好厲害!”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猛然警醒的水天驕還是迅速的後退幾步,戒備的盯著對方。可這一凝神對抗,那來人在她眼中頃刻便虛幻朦朧起來,飄忽不定。雖然對方始終站立原地,楞是感覺難以捕捉他所在的確切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