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越來越黑,滿空的星光也逐漸的稀疏,月光亦是暗淡,顯得冷冷清清的。
晚風無力的晃蕩,頗是蕭索。
和外麵不同,房間裏,某張大床還在劇烈的搖晃著,發出“吱呀”的聲響。
一具略帶古銅色,一具嫩白柔滑,彼此糾纏在一處,似乎是想合為一體,拚命的擠著、壓著,摩擦著……
“呼哧——呼哧——”
倆人都大聲的喘息著,顧不得渾身的汗水,死命的爭搶著房間裏愈加稀薄的氧氣。
剛才又是一番大戰,當彼此都達到興致的顛峰時,都幾盡虛脫。沙蓮軟的如麵條,而丁聰饒是體質非凡,也頗覺吃不消。在此種戰鬥中,諸般的神通都無用武之地,可施展和仰仗的,惟有最原始的搏鬥方式。
“累壞了吧?”看著沙蓮的淒慘模樣,丁聰心疼中也有幾分愧疚。數月的禁欲,讓他今朝“食欲”旺盛,稍有風吹草動,便難以自製。
而他也知道,沙蓮縱然再床第上瘋狂迎合,也是首次,身體自然要承受不得過多的雨露滋潤。而沙蓮竟然無半絲半毫的怨言,隻是一味的寵溺,任他施為。
這是為什麼?還不是因為沙蓮的一顆心,都已經記掛在了自己身上。回首思顧,丁聰感覺自己對沙蓮,還是欲多過情,故此,頗是慚愧。也因此,他才決定,在以後的日子裏,定要加倍的愛惜沙蓮,讓感情升華,不相辜負。
心理有了變化,眼神也就更加的溫柔。沙蓮雖不能動,眼睛卻還睜的開,自然看到了濃濃的情意,心裏也是甜蜜。微微閉合雙目,沙蓮陶醉的享受著這溫情,她知道,自己的付出,都是值得的了。
“戰!戰!戰!”
“殺——”
倆人正在溫存,忽聽得外麵傳來陣陣殺伐之音與戰族臨戰時的怒號。
“怎麼回事?出什麼變故了?”沙蓮乖巧的望向丁聰,小心的詢問著。他很擔心,害怕外麵的戰鬥混亂,是因為自己族裏的某一派已經開始報複了。若是這般,自己真的是分外為難,更怕丁聰因此而誤會自己。
“嗬嗬,”丁聰淡淡的一笑,坐身而起道:“沒什麼大不了的,那應該是,我等待了很久的一個對頭,終於來了。”
“哦?”聽他的意思,是話裏有話,另藏隱情啊。沙蓮美眸一轉,道:“難道你知道是誰來搗亂的?”
“當然知道。”丁聰伸手一刮沙蓮的小鼻子,他看著沙蓮的神色變化,略加思量就明白了她的擔心,於是溺愛的說道:“放心吧,小寶貝,絕對不是你族來襲,而是,我來此地後,就結下的一個對頭。那對頭,便是此地的龍頭勢力——魔教!”
“啊!”一聲驚呼,沙蓮慌道:“你怎的與他們結下了恩怨,要知道,魔教縱橫北地多少代,勢力龐大,根深蒂固,非是一般的勢力可比啊。惹了魔教,絕對是個大麻煩。”
“哼!魔教又如何?聲名大又怎樣?要想說話硬氣,靠的隻有一樣,那就是——實力。誰的拳頭硬,誰才是不可招惹的。”
“可……你……要小心。”沙蓮見丁聰說完,就下了床鋪,尋過散丟在地的麻衣,披到身上,知道他是個無所畏懼的男人,遇強愈強,甚是自負。也就不好多說什麼,免得惹丁聰不高興,隻好關切的叮囑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