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神令,就代表著界神的威嚴,不容侵犯,不容違背。除非有事關本教存亡的大事件,才允許動用。如果隨意的使用,借助界神的威嚴來滿足個人的私欲,那麼,即使是大教主,也要承受叛教一級的懲罰,那結果惟有一個——死,而且是死的淒慘無比。魔教最陰毒的一百零八種刑罰,都要一一施遍,才允許被懲罰者死亡。
界神令的最大作用,那就是一言一行,有如界神親臨!
如今,安正如竟然為了副教主烏克羅而使用了界神令,難道,她是想在臨下台前,鏟除了這個對頭?
感受到眾人猜忌的目光,安正如哪裏不清楚他們的想法,可事實上,已經沒有時間慢慢解釋了。唯一的辦法麼……
轟隆——
卡嚓!
就見安正如的右手突然在身前一劃,一道灰褐色的光芒便透過總壇的頂部,射往高空。
隨後,就見陰雲四合,悶雷滾滾,電閃破空。
“都跟我來!”安正如說完,當先跨步,走出了總壇,來到了地麵上的一處空地。等到教眾都到的差不多了。安正如高聲喝道:“你們既然有所猜忌,那就讓我們尊敬的界神來解釋吧。”
眾人聽了,正自詫異,就見那黑壓壓的濃雲裏,猛的劃過一道閃電。其所過之處,烏雲頃刻便凝聚成了一麵如同蕩漾著漣漪的湖麵的大鏡子。
在鏡子當中,是一座祭台!
畫麵一轉,就見安正如恭敬的跪伏在地,而裏麵則傳來聲音道:“你去之後,務必尋找一個叫丁聰的人,並奉他做教主……如今,他就居住在戰族的居地……”
霹靂!
一道耀眼的霹靂橫空閃過,那烏雲驟然分開,四散而去。而地麵下的眾位教眾,則如被雷電劈中一般,木立當場。
“……做教主……他就居住在戰族的居住……”
這聲音,很容易就能辨別出來,因為前不久,他們在聆聽神諭時,就有幸聽到過。那,是屬於他們所信仰的界神之主所獨有的,就憑借那聲音中透露出的威嚴與震懾的精神壓力,就不是人能夠做到的。想做偽,那絕對不可能,沒誰能辦到。
既然界神之主給了明確的指示,說那未來的大教主就居住在戰族的領地裏,而副教主烏克羅卻已經到領著他麾下的數千精銳去攻打戰族,那麼……
往下,很多人都不敢再想了。這烏克羅,卻是犯了忤逆叛教的大罪啊!
在不知不覺中,絕大多數的教眾都不在稱呼烏克羅為副教主了,而是直呼其名!
而一些原本是烏克羅的黨羽,則渾身霎時冒出冷汗,如剛從水裏出來一般。他們的臉色,很蒼白!
“或許,應該馬上棄暗投明了,否則,性命難保,信仰難立。”那些人都腦筋史無前例的飛快運轉著,給自己謀求一條後路。可是該怎麼辦?
現在就直接的宣布放棄烏克羅,能被接受麼?教裏的兩大派係,對立已經很久,彼此的立場都形同水火,雖然礙於教規,不能性命想搏,卻也是積怨甚深。難道,真的是絕路了嗎?
“等等!”那些人忽然眼前一亮,想到了之前安正如的教令,不禁樂道:“真是天不絕我矣!這不是明擺著有一個界神親賜的好機會麼?如今,隻需要趕緊去平定叛亂,營救大教主,自己不就成了有功之人了嗎?況且,與自己有怨隙的,可是安正如一派,又不是那位未曾謀麵的大教主,自己的機會,還是大大的。那安正如,到時候就不是什麼大教主了,總不能故意的歪曲事實,橫加刁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