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丁聰憑借著對功法的獨特領悟,很快就掌握了這一魔術,並窺探透了個中的奧秘,這令他很是開心。
關於這魔術,丁聰最在意,卻是它的突然性,還有就是,在戰鬥中,雙手是可以徹底的解放出來的。這在撕殺時,就占據了莫大的優勢。縱然是棋逢對手,若是突然用出這一招,那就是影響勝敗的關鍵!
“呼——”吐出口濁氣,眼見將近午時,丁聰正打算去看看安正如這個新收的女人,忽然聽的山穀外一陣喧嘩,仿佛有幾萬人在吵嚷一般。他正疑惑著想以身識查探,就見一個鼠族的族人被一個戰族的族人背著,飛速的衝進了山穀,並操著最大的嗓音喊到:“警報,京白,敵襲,魔教傾巢敵襲……”
“哦?”丁聰一楞,隨即想起安正如所說的,她是先行來此阻止烏克羅的,而魔教的救援大隊人馬則在界神令的命令下也傾巢而來。想必,這就是那隊伍吧。
“莫要慌張,”丁聰大步走近,口中喝道:“都給我打起精神來,魔教有什麼可怕,今日,我便收服了它,明日,便去做做那大教主的寶座去。”
“哈哈……”山穀的空地上,那些戰族的族人,還有膽子比較小的鼠族人。包括那北地其他各種族的使者團隊,都被丁聰的言語感染,登時輕鬆不少,壓力也減了許多,紛紛大笑起來。
隨後,丁聰又道:“走,咱們去會會這魔教,看它有什麼花樣。”
“是,教主!”數千的戰族族人,迅速的集合完畢,聽到丁聰的豪情言語,同聲應了一句,便尾隨在後,壯誌昂揚的走向山穀外。
其他種族的人雖然也樂過,但到底還是知道魔教是個什麼概念。如今傾巢出動,卻是笑著笑著,心裏就發苦了。
魔教,在北地盤橫多年,根基牢固。其勢力盤根錯節,威懾整個北方。更兼,其教中人魔術犀利,傷害攻擊強悍,悍不畏死。是以,北地各族雖然人數上多過許多倍,也都有抗拒之心,卻仍不得不臣服在淫威下,苟且忍辱。
不僅是他們,就連以戰聞名的戰族,也是寡居一地,生存條件困苦,也強自承受,不敢擅自與魔教開戰。因為,他們族人存活不易,在戰場上,死傷總是難免,而戰族的族人,那就等於是死一個少一個,遠不如魔教補充新鮮血液來的快。這也是魔教的一大優勢,蓋因魔術威力巨大,上手容易,簡單使用,想訓練一支炮灰軍隊,那也花費不了多少時間。可這炮灰軍隊對於北地各族來講,那也是難纏的緊,不好對付。
如此,高下立判。
魔教能在北地紮根稱雄,卻也不是偶然。
可是,就在今天,就在眾多種族使者的眼前,那戰族不過數千的族人,竟然均是戰意高昂,氣勢迫人,雖聽得魔教是傾巢而動,也毫無懼怕之意。
他們,那蓋世無雙的勇氣,是從哪裏來的?
他們,難道不再害怕滅絕了本族麼?
莫非,就因為那個教主丁聰的幾句話,就產生了這麼大的變化?就給了他們必勝的信心?
這個丁聰教主,究竟有什麼神奇之處?
這一刻,各種族的使者,心神都放到了丁聰這個焦點上,反倒是暫時的忽略了一個問題:如果,魔教攻破山穀,摧毀了戰族的反抗,他們,也勢必受到牽連!
懷著好奇與疑問,他們也情不自禁的挪動腳步,跟到了戰族大隊的後麵。
有些事情和答案,是必須親眼見到,才得的到的。
隻不過,他們不久後所看到的,卻是千百年也未必能見到的一副震撼景象!
山穀之外,是廣袤的碎石沙地,荒涼無邊際。一旦風起,便是北地人都習慣的沙塵天氣或風暴氣候,百米之內,便難以目視。
此刻,當丁聰與戰族族人,還有各族使者團隊都登臨山穀邊緣時,狂風,驟起!
卷雜著沙土碎石,鋪天蓋地。原本晴朗蔚藍的高空,也頃刻昏黃,渾濁一片。
吼——吼——
風沙如亙古恒存的野獸,嘶吼怒號中,無情的蹂躪著天地萬物。天與地,也已再難分辨,似乎也連接在了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