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所念,體有所顯。水如月有了拚命的心思,那殺氣就不自主的泄露體外,鼓動的大廳裏風聲呼嘯,水浪滔滔。
她的一係列神情變化,丁聰也注意到了,略加細想,雖不完全通透,也明白個大致。當時也是不加在意,口中安撫著道:“魔教與五大家族在二十年前,曾經有過一場征戰,具體的情況我不清楚,所以往日的一切恩怨,咱們暫且不說。但是現在,魔教已成過去,而今是我混沌教立,為北地唯一大教,宣我之道統,仰我之聲威,傳我之大義,享我之福澤,受我之庇護……”
丁聰說的,頗有神棍嫌疑,而水如月因他所言,倒是忍住了暴走的可能性,也用眼神安撫著看到自己不對的妹妹和女兒,身體保持著隨時攻擊的戒備狀態,耐心的聽著丁聰羅嗦。
丁聰說了一會兒,也很鬧心這些往昔的羅爛糾葛,便把話一轉,繼續道:“我本出身不一般,路過混沌破青天。雖然到這五行世界也是意外,可也想留下自己的道統傳承。沒料到,剛一到來,就被你等五大家族的老祖宗給封印了神通,導致我不得不掙紮於濁世。在混亂地盤,我一心想要建立自己的勢力,然後完成我之夢想。然,那火家無德,想致我於死地,若非身有大法,早就不知魂骨埋葬何方,這是一段公案是非,必需做個了結。”
說到了結二字,丁聰的雙眸裏也閃過兩道鋒利的精芒,一顯即隱。幾個女人裏,也就水如月和水月奴隱約感覺到了。那兩道精芒閃爍時,一絲無可抵抗的感觸,自心底升騰,揮之不去。森寒的恐懼如蛆附骨,渾身上下的毛孔都倏得張開。這是本能的畏懼。
旁裏的安正如,也剛有感知,那精芒所帶來的精神壓抑就已消失,令她狐疑不已。而其他的女子,因為火候低了個層次,倒沒受什麼影響。
“你不是……”水如月到底修為不錯,震驚過後就回味過來丁聰話裏隱含的意思。丁聰掃了她一眼,道:“你心裏所想不錯。否則,我如何能一兩年裏就成長到如今地步。那魔教,雖然從前所行不端,奉行殺戮侵略,但現在已被我收服,為我混沌教的子民,往日種種恩怨,還是大事化小的好。如此這般,大家才好相見。”
丁聰的話很是強勢,這也是有實力的人才有膽氣做的。水如月雖然不滿,也不得不有所思量。“也許,他整合了北地,又收服了原魔教,也是好事一樁。我五大家的曆代家主,都有祖訓傳留,說那魔教是界神之主力量的來源,若是丁聰能破壞掉,也是功德啊,能減免許多的殺戮和生靈塗炭。罷了,這盟約還是繼續吧。否則,我水家就會真的惹惱了他,看他方才的那一手,就不是我們能抵抗的。我水家雖然苟延殘喘,可在沒雪恥報仇前,還不想遺恨滅門啊。”
有了這些想法,水如月當即就重申了盟約的有效,然後詢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丁聰也不客氣,就把自己的意圖講了,說要進攻火家,然後立火雲天為家主,再重新占據混亂地盤,做他混沌教的根基,然後傳揚聲威,接受信仰。以及,兵行路上,給土家通信,給個方便等事。
那水如月聽得他有如此大的野心,不驚反喜。知道自己猜測正確,這丁聰果然和那原魔教的界神之主無甚瓜葛。五大家族向來對魔教的態度都是一致的,而且還牽連到天上的幾位老祖,還有南方無數生靈。若是能借此一舉削弱了界神之主的神通,天下,也就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