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劍(1 / 2)

“看來,這也是他們透露的信兒了。”聽到沈飛的話,丁聰沉吟良久。王級,丁聰對上也沒有必勝的把握。當然,也不是必敗之局。

沈飛搖頭道:“這倒不一定是,你還記得那次任務的物件吧,就是那副圖。自被拿回後,那留賞金的人家就欣喜萬分,還大宴賓客三天呢。結果,被準備用此圖給那王級強者做壽用的那些人發現了此圖的蹤跡。然後,就順著那人家找到了咱們組織的蛛絲馬跡。於是,就留了那話。這事,還是昨天才發生的。”

“呃……”丁聰愕然,自嘲道:“那我回來的,也算很及時啊!那麼,組織裏的那三位怎麼個意思?”

“他們?”沈飛道:“他們也不敢直接就把你遞出去,否則組織裏豈非人人自危?以後,誰還敢接活兒啊。”

丁聰點點頭,表示明白其中的厲害關係,便道:“可他們也不會無所作為,如我估計不差,他們想來一定會給你莫大的壓力,然後逼你把我頂上去的。”

“不會吧?”沈飛難以置信的看著丁聰道:“他們不會做的這麼絕吧?”

“會不會,以後在說吧。我先去看看唐寶寶。”丁聰邊說,邊轉身往外走。“若是他們真那麼做了,你就滿足他們的願望。不過,你要要求他們跟我一同去。那王級強者不是要做壽麼,我們就以這個名義去。”

“啊!”沈飛本打算給丁聰帶路,卻被這幾句話給嚇了個哆嗦。“你瘋了?不要命了?”

沈飛這麼衝的說話,丁聰倒沒計較。畢竟肯如此在乎他安危的人,也算是他半個朋友。可丁聰如此作為,卻是另有目的。早在落雲宗的時候,他就在潛意識裏發現,他很想收複暗武。可他一個初來乍到的殺手,有什麼辦法去做到?單憑一介武力麼?顯然不行。

而現在,可以說,也是個契機。

成了,那就一切都有希望。敗了,就賠上一條命。

這就是在賭,用命來做賭注的豪賭。

別人或許不敢,但丁聰敢!

到了唐寶寶休息的地方,丁聰見了也神情黯然。他的四肢,都被擰的稀巴爛,完全看不出肢體的特征。包括下體要害在內,都被包裹著,敷著藥。他的臉色,一片死灰,毫無生氣。想必,心中的折磨很不好度過。看他平常為了自己的兩個女人而辛苦奔波,如今女人被害,那滋味絕對不好受。

“唉,”長歎息一聲,丁聰對著還在昏迷的唐寶寶,輕輕道:“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好兄弟,你的遭遇,他日我必為你討還公道。唐門既然不仁,也休怪日後我狠。好兄弟,你且安心養傷,待我慢慢尋找醫治你的良策。”

說罷,丁聰也不留戀,轉身就出到外麵。在他的眼角,有兩滴淚閃爍著晶瑩的光華。肉身被毀,被破壞,想要救治,很難!

沈飛在他身後道:“你真的決定要去見那王級強者?”

“見。”丁聰漠然道:“一定去,等你們幾個長老聚會了,你就提出來。”

“好,我知道了。”沈飛此刻見著了丁聰,就仿佛覺得自己有了主心骨,說話考慮也有了些穩妥,想的也更長遠。他知道,既然丁聰敢去見那王級強者,就一定有些把握。沒人會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去隨意揮霍。

“哦,對了。”丁聰呼的轉身,雙眼直視著沈飛道:“你想不想獨霸暗武?”

“啊——”冷不防丁聰問出這句話,沈飛心神大震,就感覺丁聰的雙眸裏深邃不見底,那目光能把自己看個通透,想挪移開眼睛,卻又仿佛被定住了般,動彈不得。

在丁聰目光的壓力下,沈飛的心也在急促的亂跳著。他的周身,因為緊張與激動,而輕微的不受控製的顫抖。細密的一層汗,已布滿皮表。

“你想不想成為暗武的唯一領導者?”丁聰的眼神裏,充滿了不可逆的魔力,令沈飛難以轉移思緒。終於,沈飛受不住內心的擠壓,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勉強開口用微弱的聲音,吐出了一個字:“想!”

說完,他就覺得渾身乏力,衣服都被汗水給打透了。但額頭青筋的劇烈暴跳提醒著他,剛才的一切,都是真的。

“好,你既然與唐寶能生死相托,也算我半個朋友。對你,我會全力支持。等這事一過,我就把那幾個都滅了。當然,你不用害怕,我幫你,也有我的私心。以後,你成了唯一的領導者,我希望你能給我些幫助。畢竟,一個人總是勢單力孤,不易伸展開手腳。而且,我很需要你們暗武的消息渠道。”

一口氣說完,丁聰就直視著沈飛。

沈飛知道,丁聰這是在和他談條件。他若答應了,很有可能自己就能打敗其他幾個長老,從而成為暗武的真正話事人。若他不答應,後果如何,極為難說。

自己年少時,曾經受過多大的屈辱?若不是有點特殊的看人本領,怕是也教會被淘汰吧。

五長老雖然同有淵源,但卻沒有相應的情分。既然如此,有做初一的,就莫怪他做十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