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天下人都在傳說你神經子的事跡,說你如何如何的厲害。今天,我正好可以親自領教一番,看那傳言是否屬實。”
“想知道,試試就行了。”丁聰緩緩邁步而行,圍觀的人中有眼尖的,卻是看出,丁聰的雙腳是淩空的,並沒有踏在實地。仿佛,他的腳與地麵之間,有一層無形的隔膜。
“好,正有此意。”傲生直視丁聰的眼睛,毫不懼怕道:“若無此心,我又何必前來迎候。”
“出招吧。”丁聰麵上無喜無怒,語氣淡漠。似乎,在他眼前的,並不是一個執有神器的高手,而是可以隨時揮手撲滅的螻蟻。
這是一種勢,不同與氣勢。這種勢,就讓人在心理上覺得,丁聰就是那君臨天下的王,而其他人,則都是臣子。
君臣之間,尊卑自現。
這種勢,又不同於武者借天地之威所凝聚的威壓,完全是來自靈魂上的震懾,讓人自靈魂深處畏懼臣服,生不出反抗的念頭。
大勢所趨,旁觀武者們,紛紛跪倒在地。那靈魂的顫栗,讓他們無所適從。似乎,惟有頂禮膜拜,才能一緩那無形的壓迫。
“喝!”傲生從來沒想到,武道修煉到一定程度,竟然可以發出如此強的勢。若不在關鍵時候,自鎮天筆中發出一團神光,他也要屈下膝蓋了。
腕一抖,筆走龍蛇。筆尖所過,神光凝而不散,不過寥寥數筆,便於虛空中勾勒出一座大山的輪廓。
“去!”傲生一揮手,那山便猛然飛出,瞬息間神光暴漲,山體膨脹,高不下數千仞,雄偉巍峨。
呼~
勁風如刀,協同著山體,砸向丁聰。丁聰手一震,血色乍閃,赤劍的劍體上,也是血色光芒璀璨。腳一跺,人已騰空百尺,赤劍亦隨後化做百丈,劈出!
劍氣淩空,鋒芒無可擋。
一劍出,天地破。山體雖雄,也難逃命運。
蓬!
大山崩碎,化做點點神光,四下遊離,之後不甘的散去,歸於虛無。
傲生再聚神光,手腕疾動,似乎每一筆出,去勢未盡,便有一神光凝結的野獸輪廓出現身前。待得停筆,已不下數十,個個凶神惡煞,麵目猙獰,盤旋在原地躁動不已。
“去!”一聲喝令,所有野獸都立刻撒蹄飛走,直奔丁聰。
奔出數步,所有的野獸都遇風而漲,化做一頭頭生猛的凶獸,帶著血腥的氣息與殘忍無情的氣勢,張牙舞爪的衝向丁聰。看樣子,是不把丁聰撕成碎片、吞咽入腹,決不罷休。
“有點意思。”丁聰喝出一句話,赤劍以一個詭異的弧度,似緩實疾的刺出。那每一頭野獸,雖然是從各個不同角度衝來的。可就像有無數把赤劍在恭候,而它們則是主動迎上去似的,俱被穿了個透頂。
蓬!蓬!
神光暴,隨後散。
“如果,你隻有這麼點神通,那你就敗定了。”
傲生臉現怒色,咬牙道:“還沒完呢。這不過是熱熱身罷了。接下來,就讓你看看我的厲害。”
這麼說著,心底卻暗忖道:“看來尋常攻擊也奈何不得他,隻有直接出絕招了。”
一念及此,牙一咬,舌尖破,精血出。
噗~
鮮紅的血噴到那筆上,就見一層詭異的雪色浮現在神光外。一股令人壓抑的狂躁氣息,自筆上透發而出。
手腕疾抖,神光遊離。
須臾間,就見傲生的麵前,多出了一個人的輪廓。傲生見了,再次噴出一口血,手中鎮天筆蘸著那尚溫熱的血,在那輪廓的頭部連點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