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你這臭男人,力道不小啊。”尋墨的謾罵聲,我尋聲看過去,見古燃死死地咬住尋墨的手,任憑尋墨怎麼甩都甩不開。
尋墨說他像狗皮膏藥似的,粘在身上還就甩不開了。
“啊——”
古燃獸性大發,爆發出一陣嘶吼,他的嘴死死的咬住尋墨的手。
尋墨狠心朝他的天靈蓋打了一下:“不教訓教訓,還真當自己是老大了。”
古燃猛地一陣晃悠,尋墨掰開他的嘴,不知道給喂了一顆什麼藥。
他伸手,手法特別嫻熟,順著古燃的手臂,一寸一寸往上,將那烏青的地兒鬆開口子,擠出裏麵的汙血,慢慢看到那些毛發推下去。
尋墨朝著他的脖子就是一下,古燃才算是徹底清醒過來,他喃喃:“我怎麼會在這裏?”
他使勁地搖頭,頭疼欲裂,跪在地上,恍惚間看到那坑裏血淋淋的猴子,嚇了一跳:“山猴,怎麼這麼多的山猴啊?”
“在寺廟後麵發生了什麼,你記不起來了嗎?”我沉聲問了一句,卻見古燃變了臉色,連他都這麼害怕,到底那個時候發生了什麼。
古燃搖頭,他說他看到一個黑影閃過,一個跟他差不多高的男人,他心生疑竇便跟著去追,但是帶著許昭然不太方便,他便將人綁在樹上,將許昭然弄暈之後才追過去。
“跟著那人,我進了一條暗道,特別地長,我一直往前麵走,可是忽然有人與我擦身而過,將我一把撞在地上。”古燃描述出聲,我暗自吸了一口涼氣,跟我一樣,在那條長長的通道裏麵,擦肩而過的是什麼人。
那人貌似目的性很強,重重的撞了我一下。
古燃說他感覺道有什麼東西從上麵跳了下來,坐在他的頭上,雙手抓著他的眼睛,一陣撕裂的疼痛之後,他便再也想不起來了。
古燃視線落在那坑裏,這山猴與外麵的猴子不一樣,指甲長得很,大概有個五六厘米長,呈現棕紅色,看著格外詭異。
“就是這個!”古燃低聲道,他說是山猴攻擊了他,可是他又為什麼會變成山猴的樣子,剛才未解開他身上的毒的時候,毛發與那山猴一模一樣。
古燃忽然捂住心口,咬牙:“疼,好疼。”
他在地上滾動,難言的感覺,尋墨急忙上前,問他到底怎麼了。
尋墨伸手,把了一下他的脈,低聲道:“脈象紊亂,可卻並沒有測道毒素,這是怎麼回事?”
“在血裏麵,找找他身上,有沒有孔。”蕭如喚忽然出聲,涼氣在我頭頂徘徊,差點把我嚇了一跳。
蒼山環境詭異,這兒叢林茂密,越發讓人提心吊膽。
尋墨伸手,刺啦一下去拉古燃的衣服,卻被古燃嫌棄了一下,說什麼女人家一點兒矜持都沒有,我樂得在一邊看好戲。
古燃仔仔細細地找了一圈,忽而尋墨喊了一聲,在他脖子後麵,有一排細細密密的小孔,小紅點,就跟針紮地似的,蕭如喚說這是血毒,通過滲入血液之中,來影響一個人。
古燃怕是中了對手的招,這血毒難解,須地找鬼醫來才能徹底解除。
“這裏太邪乎了,沒有幫昭然滅了小鬼,反倒我自己中招了。”古燃低聲道,他說他印象很深,在那條密道裏麵撞了他的人,肯定就是之前那個黑影。
隻是這荒山野嶺,哪裏來的人?
別說人了,除了這些神出鬼沒的山猴之外,再找不到其他的生靈。
涼風吹起,驀地有些冷了,古燃說那人肯定沒有走遠,或許還藏匿在那條密道裏,他說那個人跟這座寺廟的關係密切,可能跟許明江的事情有關。
古燃說他想再走一次密道,可是那條道漆黑地很,就算那人真的在裏麵,也很難找到他的蹤跡。
蕭如喚讓尋墨陪古燃走一趟,我們在這裏等著他們,他攬著我的腰肢,低聲道:“困了的話,就先睡一會兒吧,我在呢。”
眼皮的確厚重了不少,不斷往下壓下來,我靠在他的懷裏,我們在這裏看著許昭然,尋墨不情不願,跟著古燃上山。
蕭如喚哼哼著什麼,像是在唱催眠曲似的,他越唱我越覺得清醒,伸手拉了他的手,蕭如喚眉眼落在我的身上:“嗯?”
清冷的聲音,從他的懷中抬頭,這個角度看過去,莫名清秀,看得久了倒是不由得伸手,觸摸他的側臉,觸手冰涼,我勾唇輕笑。
蕭如喚笑了,明媚的笑容差點晃瞎我的眼。
“怎麼了?”他撫開我的眉心,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