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然驚呼一聲:“怎麼可能?”
她說有來無回啊,許昭然臉上滿是驚恐的神色,她的身子都在顫抖。
我一把抓著她的手:“別急,興許還有出路。”
我暗自沉聲,許昭然說從古至今,進入長淵的,都沒有能活著出去的,她說不信我們又那樣的能耐,許昭然急了。
這些天的壓力終於爆發出來了,許昭然的情緒非常不穩定,我硬拽著她。
許昭然抬眸:“歡歡,你看到了嗎?死亡之眼。”
“死亡之眼?”我驚詫出聲,壓根什麼都沒有見到,許昭然仰著頭,指著頭頂上的岩壁跟我說什麼死亡之眼。
可那兒隻有岩壁,什麼都沒有,四周一片荒蕪,如果說我們進了墓地的話,那麼這兒就是冗長的通道。
我伸手拽了她一下:“什麼都沒有,別自己嚇自己了。”
許昭然茫然地低頭,看著我:“我看過別人留下來的手劄,說長淵墓地有一個死亡之眼,但凡被它看見了的人,都得死。”
但凡被看見的魂魄,都會灰飛煙滅。
許昭然說她不想被困在這個墓地裏麵,永無寧日,我急忙安慰她。
拉著許昭然的手,她說要試試,看看通過這水能不能找到出去的路子,這水跟仙女湖的水一樣,都是碧綠碧綠的,看著格外的舒服。
許昭然瞬間沒入水中,她要我先在上麵等著,她一晃,緊接著人便消失在水底。
之前還能看到一個蹤影,很快便消失不見了,我站在岸邊盤算著時間,過了沒一會兒,她就浮出水麵了:“歡歡,這兒不是出口,前麵有個巨大的門,將一切都阻攔住了。”
“不可能的,我們是被水衝到這裏來的,隻能是這個方向。”我沉聲,不願意相信許昭然說得。
她說如果我不信,可以下水看看,我急忙潛入水中,在底下摸索了好一會兒,原以為找到離開的途徑,誰知道前麵被生生地堵死了。
我猛地浮出水麵,許昭然急忙過來拉我。
“歡歡,這下該怎麼辦,我不要被關在這裏。”許昭然焦灼地很,我讓她先冷靜下來,焦急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前麵是進墓地的方向不會錯,如果不是從這裏過來的,那隻有……”我指著上麵,隻能是從上麵掉下來的,可上麵的岩壁看著不像是有缺口的樣子。
我們在這裏來來回回找了一圈,最後隻能接受往墓地深處走的決定。
許昭然一咬牙:“死就死吧,沒準我們能成為第一個從長淵裏出來的人。”
我走在前麵,用麒麟玉為燈,照亮前行的路,四周太過陰森了,裏麵靜悄悄的,雨滴落下打在石頭上的聲音格外的清晰。
滴答——
滴答——
滴答——
還有些許清脆的感覺,許昭然忽而滑了一下,伸手一把抓著我的袖子,緊接著她拿起一顆頭顱。
許昭然神色微微變了:“歡歡,這些都是死在這裏,被困死在這裏的人。”
她很害怕,情緒徹底崩潰,我急忙拜了一下:“無意冒犯,隻是誤闖此地。”
我急忙讓許昭然將那顆頭顱放在地上,腳下踩下去,能感覺道的,很多都是白骨。
這些白骨分散地很開,不知道有多少人葬身在這個地方,我們走了好長的路,都有些疲倦的時候,前麵忽而出現一扇門,跟之前的那扇青銅門一模一樣。
這兒變得開闊多了,許昭然忽而變了神色:“原來,我們還沒有進去。”
她驚呼出聲,嘴角噙著笑意,摸著這扇門,上麵忽而又異樣的光澤。
“朱雀?”許昭然低聲說了一下,我擰眉,問她什麼朱雀。
她指著青銅門上的字眼跟我說,那兩個字,跟契丹文裏的朱雀非常像,見我詫異,她給我解釋了幾句,說小時候許家有位故交,專門研究契丹,教過她寫青龍白虎朱雀玄武之類的字。
她印象非常地深刻,就跟這兩個字長得很像,就是文字裏麵略微有了些許變化。
我皺眉:“你懂方位嗎?”
許昭然搖頭,朱雀是四象之一,在五行方麵又有其他寓意,我們都不明白,故而也不懂這上麵到底在說什麼。
許昭然攤手:“我也不甚了解,既然我們都還在門外,那等等看,或許蕭如喚就是從這裏進去的。”
我皺眉,一直在想什麼,總覺得有些細節被我們忘記了。
我猛地拍了自己一下:“這方位可是有八個,青龍白虎朱雀玄武,一共四個,也就是說每個方位上有兩個入口,或許我們跟蕭如喚進的不是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