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鬼東西?”
癢而且辣,那種感覺很奇妙,隨即便有暈眩的效果,這蝴蝶還很的毒。
“解藥呢?”我沉聲,實在難受地很,蝴蝶被驚擾了,越聚越多,再待下去,可能身上連完整的皮膚都沒有。
沒來由一陣惡心,腳都沒站穩,蝴蝶忽而又變了,一層層抖動的翅膀,忽而變成了黑色,翅膀上有綠色的紋路,在夜色之下顯得格外的好看。
蝴蝶齊刷刷地從狐八仙身上飛了下來,我才看出來,那狐八仙的雕像已經被腐蝕幹淨了。
夜未涼說沒有解藥,這東西就是在戰場上麻痹敵人用的,那股子感覺過去就沒事了,說得倒是輕巧,也不感受感受,我咬牙,冷汗一層層地往下冒。
夜未涼忽而轉頭,看了我一眼,那一眼裏包含了許多的情緒,他忽而皺了眉頭:“多事。”
大抵是在說我們拖後腿,我暗自翻了個白眼,如果不是他要找君無言的骸骨,我們也不至於走這條路,不然早就從這該死的墓地裏出去了。
男人勾唇,忽而綻開一抹笑意,他纖細的手落在我的肩膀上,抓了一隻黑色蝴蝶在手裏,我才驚覺那隻蝴蝶怎麼留在我的脖子上。
夜未涼的眼眸太過俊朗,隻是看了一眼,便讓人沉醉其中。
“啊——”許昭然驚呼出聲,她嫌惡的皺皺眉頭,“哪裏來這麼多的蝴蝶。”
等那狐八仙的雕塑完全暴露在視野裏之後,那些蝴蝶才徹底消失。
腐蝕的太嚴重,身上全然黑了一片,夜未涼說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要如何穿過這件墓室。
我勾唇:“這是你該想的事情,畢竟這些蝴蝶都是你們夜家養的,沒事養什麼蝴蝶。”
我嘟囔道,簡直了,身上又癢又辣的,好想找個地方清洗一下,那些蝴蝶全部到了頂端,棲息在那兒,一動不動的樣子,連帶著我也不敢亂動。
他伸手,拉了一下狐八仙的手,繼而轉動了她的身子。
但卻沒有絲毫的作用,此時的狐八仙,越發的醜陋而且詭異,尤其是那雙人的眼睛,慢慢暗淡下來,就好像之前的光芒全部是因為那些蝴蝶。
就在我絕望的時候,站在狐八仙身後的那些仕女,就好像動了一下。
“她們剛才不是麵向著我的嗎?”我問許昭然,怎麼這會兒形態各異,麵向哪個方向的都有。
許昭然點頭,她說這些石像會動,剛才雖說姿態各異,但是麵朝的方向還是一致的,可是現在。
隨著狐八仙的方向慢慢轉動,那些仕女也跟著移動,我皺著眉頭,忽而仕女齊齊跪了下去,她們已經是石傭了,怎麼可能還會動。
我後退了一步,其實是被嚇到了。
一聲巨響,那扇門被打開之後,夜未涼暗道一聲:“糟糕。”
“怎麼了?”我問他,難不成他還預想到裏麵會有什麼,夜未涼皺眉,說他早該想到了,君無言那般膽小,怎麼可能不在自己的陵寢周圍放置軍隊。
從一進來到現在,我們都遇上軍隊,這會兒的陣仗,我完全感受到了。
夜未涼說那是亡兵陣法,全部都是戰死在沙場上的士兵,手裏拖刀,身後插著好幾隻箭,殘髓的模樣,看著讓人震驚。
渾身上下散發著濃鬱的黑氣,此刻陣列剛開,一個個待在原地沒有動。
“亡兵陣法,該怎麼破?”許昭然問道,夜未涼說他也沒有遇見過,或許隻能硬闖了。
開什麼玩笑,都是久經戰場的士兵,我和許昭然上前,那不就是死路一條。
許昭然說她才不要上去送死,可是夜未涼的步子已經跨過去了,就在他的身子出現在墓室裏麵的時候,那些亡兵忽而動了一下。
嚇得我心頭顫抖一下,我看向夜未涼,他絲毫畏懼都沒有,執劍衝進亡兵陣法之中。
可是下一秒他就被克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