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如喚說這事兒還得從白墨城出生的時候說起,白墨城的年紀比白傾顏小了一輪,可白家注重的是輩分,輩分上白墨城又長了白傾顏。
“當年白謹言死的時候,白家上下亂成一團,白謹言的妹妹臨危受命成了暫管白家之人,白謹言妹妹膝下有二子,便是白墨城和白墨零。”
蕭如喚說兩兄弟自從出生起便一直在互相比較,在暗自較勁,其實他們這一脈在白家不算親,隻是因著他們的母親是白謹言的妹妹,還不是親妹妹,隻不過是收養的女兒。
“原本繼承白家的該是白墨零,在祭祀大典開始的那個晚上,白墨零忽而失蹤,白家上下傾巢而出,都沒有找到他,白墨零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蕭如喚道。
我暗自驚了一把:“好端端地怎麼可能消失,這未免太離奇了。”
“有人說白墨零進了白家禁地,消失地幹幹淨淨也不足為奇,畢竟有人親眼見著他在禁地一代徘徊,自言自語不知說些什麼。”
就這樣,白墨城臨危受命,成了白家正統繼承人,這些年來,白家變得越來越神秘,越來越低調,這原本是好事。
“可最近又有事件直指白家,金家管家前些日子死在江平,現場留下的痕跡都與白家有關。”
“你的意思是白墨城看似表麵太平,實則暗地裏小動作不少?”我疑惑著問道,蕭如喚說是金家那邊泄露出來的消息,大抵是想敲山震虎,給白家一個警覺。
沒到最後撕破臉皮的時候,金家斷然不會動白家這顆大樹,就怕真的是白墨城摻和其中,牽一發動全身。
我皺著眉頭,想起白墨城與岑駒接觸,人之劣性根,總是在的,就算他麵上看著清白如玉,內心也可能是地獄般洶湧。
“我對白墨城倒是不甚了解,倒是對白家另外一個人很是熟悉。”
“誰?”
蕭如喚說他早些年與白墨零一起在江平辦過一宗案子,他隻是一個過路人,見過白墨零,心思縝密,講求大義。
“在江平聞名的梅花宗殺人魔案件就是他協助靈異調查局辦理的,那時候他才十二歲,算是天資聰穎了,擅長白家通靈技巧,能喚來百鬼相助,不像是一個會擅闖禁地的人。”
蕭如喚道,幾句話便將白墨零誇了一遍,可惜人已經不在了,如今就算是他厲害,那也是白墨城的天下。
“那岑駒呢,你熟嗎?”
“歡歡,你怎麼老是問這些問題?”蕭如喚皺眉,看著我,他擁我入懷,說岑駒此人,心眼小的很而且極為好色,要我遇上他最好繞著走。
沒必要跟這種人糾纏,我脫口而出:“可是白墨城與岑駒有聯係呀?”
蕭如喚彈了我的額頭一下,說什麼我的腦袋裏暈乎乎地都裝了些什麼東西,他說白墨城也好,岑駒也好,都不該是我能觸碰的。
“他們太危險了,藏在皮囊之下的惡性,糾纏太深,如果對你動手的話,我怕……”
“不過是好奇而已,搞清楚是什麼樣子的人才好規避,你平凡多擔心什麼。”我嘟囔著道,蕭如喚說實在是岑家那人,隱藏得太好,騙了不少人。
他是擔心我才這麼說的,我們聊了許久,蕭如喚說他今晚要入白家禁地一趟。
“你不是說有來無回嗎?”我皺著眉頭,他明明清楚得很,卻依舊要以身犯險。
蕭如喚的目的是白傾顏還是錢婆婆,還是說那個了不起的木盒子,讓他明知危險卻一定要尾隨其後。
蕭如喚說他必須去一趟。
“錢老妖婆那麼有自信,進了白家禁地能治好白傾顏的病,這事兒未免有些蹊蹺。”
“可單單憑借這個,你就要以身犯險,這太傻了吧?蕭如喚,你入白家禁地是為了什麼?”他不像是獵奇之人,隻有目的,他自始至終都將視線放在白家禁地上。
所謂地找白傾顏開那個盒子也不過是幌子而已,我隱隱覺得白家禁地之下,有他朝思暮想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