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兒端了很難喝的藥來,我恰好想起來伸伸懶腰。
那藥真的太折磨人了,剛進了嘴就讓人反胃,苦地我渾身顫抖,連帶著吐了好久。
煙兒叉腰:“這藥真有那麼難喝麼?”
褐色的藥汁順著我的嘴角流下來,還帶著一股詭異的味道,我捏著鼻子一股腦的喝了下去,煙兒暗自歎了口氣,說是昨夜死得劉嫂,屍體卻不見了。
“留下七個詭異的腳印,然後就不見了。”煙兒道。
“好端端地,屍體怎麼會不見?”我也跟著詫異,煙兒搖頭,說這會兒公子回來了,她也不被允許再去調查這事兒,容言隻要煙兒好生照顧我。
可越是這般詭異的事情,越能激起我的好奇,而且齊玨送給容言的浮屠,指不定是什麼不好的東西。
“歡歡,你就好好養著吧,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煙兒道,她說她也就是看個熱鬧。
可是劉嫂死得太慘,而且屍體失蹤的又是那麼詭異,就像是詛咒一般,如果真的與容家宅院有關係的話,我跟煙兒都在這裏麵,都不可能逃得過去。
這是與我們息息相關的事情,怎麼可能不留個心眼。
我沒再追問煙兒:“我有些累了,想起來看看,外頭太陽挺好的,陪我出去走走吧。”
“正巧公子幫你定了輪椅。”煙兒笑著推了輪椅過來,我也是醉了,隻是骨折不方便,卻坐上了輪椅,感覺自己差不多跟廢了一樣。
我成功地從房間裏逃了出來,容言也知道我這樣的性子,在房間裏絕對是關不住的,出門的那一瞬間,我激動地拉著煙兒的手。
“昨夜下了小雪?”
地上還有一層積雪呢,可我昨夜醒來都不曾發現有下雪的痕跡,煙兒說是後半夜下的,雪不小,隻是白天開了太陽,我猛地想起,在劉嫂的屍體附近,似乎有些許積雪,又隱隱覺得哪裏不對。
“歡歡吃糖葫蘆麼,上回見你吃得那麼開心。”煙兒笑笑,她推我過去,可就在接近小攤子的時候,一襲紅衣落入我的眼中。
那姑娘長得小巧,藏匿在紅色的鬥篷下麵,看著頗有靈氣,頭上梳著兩個小球兒,她的笑聲特別爽朗。
“老板,我今天要大一些的山楂。”小姑娘笑的甜甜的,伸手接過老板手裏的兩串糖葫蘆,她轉身過來的時候,我差點兒僵在原地。
急忙歪過腦袋,這姑娘的小臉蛋,我是死都不會忘記的。
再見白小蠻沒想到是在這樣的場合,當時她還是一個躺在棺材裏的屍體,如今卻已經活蹦亂跳地出現在我的麵前,她轉過頭來,像是已經看到了我。
逆光站立的小姑娘,忽而露出一個笑容。
我猛地用餘光去看,她的視線落在我的身上,笑得格外的暖心。
“歡歡,你怎麼了?”煙兒似乎看穿我的不適,我搖頭,表示自己沒什麼大礙,等到白小蠻離開,我才讓煙兒推我過去。
“剛才那小姑娘長得真可愛。”煙兒發自內心地讚美了一句。
我點頭,應和了一句,不知道是誰家的姑娘。
“可這姑娘走路的姿勢,怎麼怪怪的?”煙兒在我的身邊說道,我忙轉過身去,白小蠻走路,腳是懸在半空之中的,沒有著地,而且太陽光照過來,她與旁人倒是不同,影子模糊地很,不成人形。
我皺著眉頭:“不用管這些事情。買了我們就走吧。”
煙兒笑說難得見這麼水靈的姑娘,不多看一會兒倒是可惜了,我笑笑,伸手接過糖葫蘆,卻不覺得有什麼滋味,酸甜的糖葫蘆到了嘴裏,卻成了苦澀的味道。
“歡歡,你想去哪兒玩,好久沒回來過了吧?”
煙兒問我,我怔了一下,她推輪椅過容家大門的時候,又一次遇見了白小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