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長封於地下的時候,歡歡,你還談什麼愛?”
我搖頭:“不會的,容哥哥,你說過會放手讓我去選擇的,你說過……”
“可我不能眼睜睜看你去送你,你知道麼?”
容言很激動,大抵是這件事情太過危險,無妄骨,連他都不能控製的存在,他說這件事情說到底還是蕭如喚做的不周全,才落到這樣的一個地步。
我皺眉,容言說如今無妄骨在容家,落入容家之手的東西可沒那麼容易拿回來,而且容家的人可不會像他那樣在乎我的生死。
“他們要利用無妄骨,徹底站在這些家族之上,歡歡,你勢必會成為犧牲品的,到時候別說是我了,不管是誰都不能救了你。”容言道,他看著我。
我說我現在太亂了,蕭如喚沒有跟我說過無妄骨的事情,他說興許與容言跟我說的事情有關係,而現在白家也亂成這樣,我實在理不出頭緒來。
總感覺人生在一點點崩塌。
容言在快速逼我做出決斷,他要我跟他一起走,就這個時候一定要做出決定。
我搖頭,好不容易再見著蕭如喚,我又何嚐會再度丟下他,就算是死,那又如何,我搖頭,我慢慢地在容言的眼底看到了絕望,他冷聲道。
“歡歡,這就是你的決定麼?”
我點頭:“是,我絕對不會離開他的。”
“除非他拋棄你?你睜眼看看吧。歡歡。”容言道,我點頭,他說我還是一如既往的傻,他說這樣的付出換不回回報的,我低聲道,愛情的世界裏談什麼回報。
就如飛蛾撲火一樣吧,轟轟烈烈一場,總歸我都是要死的。
容言大抵是被我氣得,他臨走的時候板著一張臉,他說他拗不過我,他說這是他最後一次,這樣苦口婆心地跟我說。
他說歡歡,別被自己的任性葬送了一生,他離開之後,蕭如喚立馬進來了,他知道容言跟我說了什麼。
“歡歡,你的選擇……”
蕭如喚低聲道,從容言的反應上不難看出,我的選擇是什麼,他摟著我,低聲說什麼我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傻最傻的姑娘。
我破涕為笑,原先被容言嚇住的神情立馬的緩和了些,我勾唇淺笑,如花一般:“天大地大,卻不知道該去往何方,蕭如喚,結束這一段之後,陪我浪跡四海如何?”
我看著他,他點頭,伸手拂過我的頭發。
那刺眼的血印,又一度落入我的眼底,我凝眸看著那道血印,卻不敢再去伸手。
容言說的不錯,可是我又為什麼要離開他,就算永遠被封印在地上,我也要陪著他,做那千年不散的亡魂。
“閻君找我,三更見麵。”蕭如喚揉揉我的頭發,我猛地怔住,心底升起不祥的預感,我也不知道自己在任性什麼,一定要跟著他一起去。
陰曹地府,又不是第一次去了,可是蕭如喚卻拒絕了,他說那兒陰氣太重,會傷了我的孩子。
我搖頭,拽著他的手:“不行,我怎麼說都要去的。”
剛巧這會兒蘇羽回來,他大抵聽到了一些什麼,他把藥碗放下,冷聲道:“這樣的小媳婦都不珍惜,蕭如喚你還真把自己當大爺,藥剛弄好,趁熱喝了,至於你,哪裏都不準去,那陰涼之地去了還真傷你的胎兒。”
“你……”
這蘇羽卻也是個多管閑事的,倒是和蕭晉配得很。
蕭如喚接過杯子,禮貌的很,道謝一番,便牽著我喂我喝藥,我是真的不知道這是哪裏來的藥,苦的我整個人都在顫抖,還沒吞下去便又吐出來。
“這一口可貴得很,你想好了再吐出來。”蘇羽道,我急忙吞了回去。
這人倒是個眼尖的,一眼便瞧出我這有些財迷的性子,可是這藥是真的苦,苦到沒邊了,我硬生生地喝完了一整碗。
蘇羽低聲道:“等會兒記得把錢給算算清楚,我不是冤大頭,還有蕭晉那廝,前年在我這裏借的也一並還清。”
他說完便走了,我無奈,看著蕭如喚:“你跟他,是什麼糾葛?”
蕭如喚攤手,說還有什麼糾葛,無非是些愛恨情仇唄,我挑眉,一副威脅的眼神看著他,哪裏來的妖豔賤貨,蕭如喚說我誤會了。
“是他家的小徒兒,離家出走,是我幫的忙,一走就是十年,這就怨上我了。”
蕭如喚道,簡單的幾句話,這仇結的可深了,可惜那蘇羽的性子倔,也不願意明著去找那小徒兒,美其名曰四處行醫,還不是為了找回那個曾經放在心尖上的人。
“你又何必去摻和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