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白最終留下了蕭如喚的記憶,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在出陵寢的時候,忽而出現那一群禁軍。
那女子變了臉色,直指諾白是叛徒,有意陷害他們,不然也不會遇上這一群人,諾白搖頭,百口莫辯,她看到蕭如喚眼底的猶豫和懷疑,才知道不管怎麼樣,他們不過是陌生人。
“不是我……”
諾白焦灼的很,蕭如喚眼底的掙紮才是最致命的,諾白百口莫辯,她甚至不知道是誰出賣了他們,禁軍層層包圍這皇陵,她看到帝王從人群中出來,手裏多了那一刻漆黑的木偶娃娃,帶著詭異的笑容。
他衝著諾白招手:“過來吧,這一次算你將功補過。”
“不是的。”諾白搖頭,看向蕭如喚,那一刻才是真正的絕望,那女子吼了一聲,蕭哥哥,我就說是她,你偏生要帶著她。
帝王再度開口:“這是你唯一的一次機會,再不走過來,你就將失去這個機會。”
諾白滿臉蒼白,她知道自己再怎麼解釋也都是蒼白的,是無力的,他不會相信的,僅僅那一絲信任都已經破開。
“你助我們拿到解藥,本就是有恩於我們,你走吧。”蕭如喚冷聲道,諾白還想說什麼,卻被蕭如喚一把推開,禁軍再度上前,將那幾人層層包裹起來。
諾白站起來,帝王鬆手,木偶一把拽著諾白,帝王斜睨著她,沉聲:“真以為自己銅牆鐵壁,再往前一步,你就會死。”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諾白怒吼。
帝王冷言:“就算你跟著他離開長淵,你以為他就會要你麼?何必放一個外族人在心上,他總有一天會反咬你一口的。”
諾白癱在地上,渾身冰涼,原本就受了重傷,依舊有些迷迷糊糊,帝王指使木偶將諾白抱起,眼底忽而起了一個疼死,他在諾白昏迷之後才開口。
“不管是這個男人,還是宮裏的那一個,都不會是你的良人,諾白,你駕馭不了他們這樣有野心的人。”
……
我遙遙的看著,帝王伸手,撫摸著諾白的頭發,他眼底起了疼愛,他不是不愛諾白,隻是不願意在眾人的視線裏表現出來。
蕭如喚最終還是離開了,帶著重傷的身子離開皇城,帝王撤軍,諾白徹底昏迷不醒,她一直反複念著那個名字,傻姑娘一樣念著。
我瞧著湮驍在她的床榻前,那眼神慢慢變得憤怒起來,他咬牙:“究竟他有什麼好,不過幾天便入了你的眼,諾白啊,諾白,我又有什麼不好呢?”
湮驍冷冷的看著她,他攥緊了手,暗暗發誓諾白一定是他的。
他伸手細細描摹諾白的五官,輕聲道:“該醒來了,諾白。”
她再醒來之後,整個人變得渾渾噩噩,不知道經曆了什麼,眼底的恨意越發的濃了,她在尋找,在滿長淵尋找那個叫做蕭如喚的男人。
可是他就像是消失了一樣,不留一絲痕跡,諾白倉惶地很,她終於在長淵街頭尋找,隻為了找到那一抹熟悉的影子。
帝王非但沒有降罪與她,更許諾她好好休養,一反常態,倒是開始疼愛這位小公主了,然而絡姬的病卻沒有絲毫好轉的意思,帝王對湮驍越來越不滿。
那孤傲的少年,曾經信誓旦旦地說過會治好絡姬的,可是這一日日,絡姬連床榻都下不去了。
有人來告訴諾白,帝王震怒,說是要處置湮驍,諾白還在長淵街頭,她搖頭,說不會的,母妃還需要湮驍。
“娘娘第三次吐血了,剛用了湮公子的藥。”
比諾白更早來到宮裏的是雪諾,她眼底全然都是挑釁,擦肩而過的時候,她才道:“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交易麼,救湮驍,隻有我可以。”
諾白怔住,看了雪諾一眼,便往高台上去,她跪在絡姬的跟前,低聲道:“母妃,你怎麼了?”
“我沒事。”絡姬沉聲,帝王來的著急,盛怒地看著一眾人,尤其是諾白,他歎氣,說諾白年幼,被人欺騙了,他已經差人將湮驍關進禁宮了。
“不過是個遊醫罷了,巧言善辯。”
“父王,湮驍是我的朋友,他不會害母妃的,不會的。”諾白沉聲,帝王卻說他已經給過湮驍機會,是湮驍自己不把握,他在長淵可沒有想象之中那麼安分守己。
帝王說不會留這樣的隱患在身邊,諾白搖頭,忽而對上雪諾的眼神。
她微微顫抖,咬牙:“不,父王,我……我……”
諾白終究還是沒能逃脫這個圈套,她在帝王的麵前,求了與湮驍的姻緣,可她不快樂,心口堵得難受,帝王起初怔了一下,並沒有應允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