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如喚不鬆手,死皮賴臉地壓在這兒。
我皺眉:“等會被人看到就完了。”
“我親自個媳婦兒,有什麼不可以的。”他是故意這樣說的,蕭如喚忽而認真地看著我。
略微揚起的尾音,像是在撒嬌似的,他委屈地說娘子,我們好久沒有親熱了,我心底顫了一下。
完全忽略了這個問題,我喃喃細語:“都這樣危機關頭,你還想著這種事兒,簡直不要臉了。”
某人偏偏那麼多歪理,說什麼跟自己媳婦兒絕對不能要臉,不然什麼時候被冷落了都不知道,我皺眉:“哪裏來的歪理。”
“別動。”他忽而嚴肅地道。
我身子一顫,便杵在那兒不敢動,我以為是誰來了,沒想到忽而深情的蕭如喚,他說要認真地看看我,就這樣再抱一會兒。
我靜靜地躺在那兒,卻也沒有再說什麼,我們都知道,僅有的溫存也隻是這樣抱一會兒。
果不其然,慕二叔又來找他了,這一次卻是要跟蕭如喚單獨聊聊,我識趣地退了出去,恰好跟夜未涼碰麵。
“那大小姐沒少纏著你吧,夜未涼,其實有時候你沒必要這麼嚴肅,這已經不是長淵了。”我抬眸,看向夜未涼。
他怔了一下,說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不是長淵,隻是天生性子這般,就算再怎麼鬧騰,他也做不出來。
他嫌棄地很,說什麼再說了,他也不喜歡那樣粘人的姑娘。
“倒不如你出麵,把人小姑娘騙出慕家,如何?”我看向夜未涼。
他微微變了臉色,說就算慕離願意跟他離開,慕老太婆肯定會派人跟著的,就做便做到慕離心裏有鬼,秘密出去,這樣才能免於慕老太婆的發現。
我笑了:“說你聰明倒是不假,小心思一個接著一個。”
“比不上你們家那位半分。”夜未涼忽而來了一句,這般傲嬌的神情,我還以為自己眼花了。
哎呦,這是什麼意思,是吃我醋了麼,我沒來由被自己邪惡的想法給震懾住了,訕訕地開口:“哪裏啊。”
剛在這裏坐下來,慕良便帶著人過來了,那氣勢洶洶的樣子好似我會殺了阮兒一樣,我勾唇輕笑。
“你這樣,難怪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守護不了。”對於這個慕良,多少還是要刺激的,話的分寸得拿捏好了,不然過頭這人會真的沮喪。
“小蠻說是你的意思,讓地府放人。”
我皺眉,想了一下:“你說那位慕家小少爺是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不必謝我。”
“我雖然不知道你們來慕家做什麼,但還是要謝謝你們。”慕良道,還以為是來搞事兒的,沒想到卻是道謝。
我笑笑:“比起這個,倒不如把自己在乎的人守護好了,隻有自己變強了,才能震懾住敵人。”
這話在我腦海裏過了好幾遍,我也是這樣麻痹我自己的,可是我知道,要變得強大何其難呢,哪裏是一句話就能說得清楚的。
慕良點頭,他說他明白,他不會白白讓阮兒赴這一次黃泉的。
“要是做不好了,再赴一次黃泉,你們家阮兒可是要入畜生道的。”我冷笑著,阮兒從地府被救出來,人道裏麵已經沒有她的名字了,如果再死的話,怕是要入畜生道了。
慕良臉色變了,咬牙,對我道謝。
白小蠻忽而笑了:“閣下倒是厲害了,我還真不知道這一方天地還有你們幾位這般厲害的人物。”
白小蠻的眼底藏著笑意,卻故意這般說,我抬眸:“嗬嗬。”
我輕笑出聲,夜樽在一旁提醒慕良,該離開了,不然被人看到的話多少有些不好。
“是呢,你二叔就在樓上,要是下來的話,怕是要撞個照麵。”
我話音剛落,慕良便離開了,夜未涼說這個人就跟個小孩似的,喜怒哀樂全部都寫在臉上。
“這樣未必不好,起碼眼底的恨意足了,有小蠻和夜樽在,你還怕他做不出來麼?”
剛說完這話我便發現自己變了,那種感覺特別強烈,我現在甚至可以冷靜地看著一個人密謀殺死另外一個人,甚至還在後麵推波助瀾。
這就是我這段時間的成長,完完全全得意於他們。
自從到了這棟樓裏,便一刻安生都沒有,慕二叔下樓,眼高於頂,連看都不看我們一眼,是呢,一個是落魄的白家,一個是不知身份的人,他何必放在眼裏。
“他跟你說了什麼?”
我抬眸看向蕭如喚,蕭如喚笑了,說我肯定感興趣。
“慕家的意思,是想約過你跟我合作,就是一腳踢開你這個鳳凰之主。”蕭如喚道,我噗嗤一聲笑了,敢情我之前說了那麼多話,都是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