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僵屍排成一排,看著頗為呆萌,其中一個衣服顏色豔麗地很。
小川是個執拗的人,她在吃桔子,就得給每個小僵屍麵前放一個,美其名曰跟著她走南闖北不能餓著肚子。
可分明那些僵屍不能吃。
“從平城趕到這裏,再往北上,我今兒在家休息一晚,明天走之後怕是要半個月不能見麵了。”
小川輕聲道,說什麼半個月不用看到白寒深這張討厭的臉。
白寒深激動得很,說他帥得慘絕人寰,就連隔壁小丫頭也對他神魂顛倒,怎麼到了小川這兒就成了討厭的臉。
歡歡站在旁邊,吃著蕭如喚剝的桔子,眼底滿是愛意,她沒事兒總該在旁邊看著,歡歡手底碼著單子,這幾日來流連的鬼怪也多,人也多。
“我尋思著得限製人來,一天最多一單,不然排下去,我怕是不能退休了。”早前是歡歡自個兒要求開這麼一家店,可這會兒倒是埋怨起來。
蕭如喚自然是什麼都聽娘子的,半點意見不敢有。
門外進來一個人,白寒深愣了一下,皺眉,這人怎麼三天兩頭往這兒跑,雖說看著皮相好,可私心裏白寒深還是覺得這個人也配不上歡歡。
當紅小生辛颯,摘下墨鏡,祁小川暗自翻了個白眼,她是極度看不慣這種人的。
辛颯早前來找過歡歡,說是為了替他除去身邊不幹淨的東西,今天便又來催促了。
“這兒有規矩,總之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去死的。”歡歡冷聲道,她在外人的麵前,總是一副高冷的模樣,全然不是在蕭如喚跟前,那種小綿羊的性子。
蕭如喚連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對於這種自詡帥氣,行事風流的男人,他從來是布放在眼底的,尤其這會兒,辛颯對歡歡拋的媚眼兒,那是一個都沒有傳遞道。
“是這樣的,歡……白先生,這幾天我總是心神不寧,連睡覺都不安生,在組裏拍戲好幾次也都莫名其妙的發火,我……”
“護身符戴在身上了吧?”歡歡皺眉,看著辛颯。
他麵色變了,說那護身符太醜,他沒有放在身上,歡歡笑了,這也難怪。
“能否跟我說說,這幾日徘徊在你身邊的都是些什麼人?”
歡歡知道桃花的事情,美豔動人的女子,總是能抓住人心,可是看桃花的樣子,不像是作惡多端的人,而且辛颯的身子,越來越虛,更感覺是被別的魅吸了精氣。
辛颯回憶起來,說真的有個女人,長得就跟在世妲己似的。
如果桃花這會兒聽著辛颯這麼形容她,不知該開心還是失落。
辛颯說那女人魅惑,他每次看到她,下半身就失去理智,他說的有些露骨。
祁小川冷聲道:“倒是厲害了,國民老公。”
白寒深瞪了小川一眼,摸摸腦袋,說什麼小孩子聽這些可不好,會長針眼的。
“又不是沒見過豬跑。”小川皺眉,白寒深來了興致,問她什麼時候偷偷摸摸看片兒了,小川再度翻了個白眼,她隻是趕屍的時候,碰巧聽了別人的牆角。
小川越是高冷,白寒深越是願意纏著她。
歡歡無奈,繼續聽跟前的辛颯講話。
“你的愛人,現在在哪裏?”歡歡輕聲問道,辛颯表情都變了,大抵這些身上披著光鮮亮麗的皮,做著那種事兒的人,不願意人撕下麵具。
辛颯倒不如桃花坦蕩,也沒說他們是什麼關係,隻是說自從桃花出現,他就被迷得神魂顛倒。
“那她人呢?”歡歡問道,辛颯搖頭,他說今天來,便是托歡歡替他找出桃花。
“找人的事兒,可不在合同裏,我隻幫著你祛身上不幹淨的東西,至於找到那女人的下落,你比我更有辦法。”
說話間,歡歡還不忘吃了蕭如喚手裏拿著的桔子,末了還咬了蕭如喚的指尖一下。
蕭如喚愣了,俯身過去,咬著耳朵,暗道一聲,小妖精。
辛颯說他的事兒比較著急,可是歡歡偏生說這都要按規矩來。
“你愛過她嗎?”歡歡的眼睛瞥了樓上一眼,她看到躲在暗處的那個身影,她是故意這樣問的。
辛颯愣了一下,說什麼成年人的世界,都是你情我願,談愛情太傷身。
“她聽見不會傷心?”
歡歡輕笑出聲,她說她知道該怎麼辦了,辛颯掃了一圈歡歡的大宅子,說這兒環境好,他什麼時候也要去換一座。
歡歡笑了:“這地兒,可不是有錢就能住的。”
辛颯的臉色微微變了。
“得有命,才能住在這兒。”歡歡站起身來,她不送辛颯,辛颯自己離去。
白寒深幽幽地來了一句:“什麼男人,虧得我還把他列入參考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