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
審訊室中,一個小警察將手裏的台燈打亮,照到白斂的臉上,白斂不由得眯起眼睛。
小警察換換開口問:“你的姓名?”
白斂表情無波無瀾,沒有回答。
壓住自己胸口的怒火,小警察再次問道:“姓名?”
白斂微微蹙眉,卻不得不回答:“白斂。”
“性別?”
性別?白斂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這個警察莫不是眼瞎?
小警察卻依舊是那副好脾氣的模樣,又一次問道:“性別?”
白斂沉默了片刻,終於再次開口,“男……”其實他想問一句這小警察是不是眼瞎的,但是看眼前這小警察一副好欺負的模樣,也就沒問。
為了例行公事,小警察再次問道:“李先生跳樓之時,白先生在做什麼呢?”
白斂沉默。
於是小警察再次問:“李先生跳樓之時,白先生……”這次沒等他再問下去,白斂先說道:“我在洗澡。”
小警察一邊在本子上登記,一邊問:“那有沒有人能替白先生證明你確實是在洗澡,而不是在樓上將人推下去的呢?”
白斂依舊是沉默了片刻,才說:“沒有人能替我證明,除非我浴室裏還有別人。”
小警察點著頭,依舊在本子上記著,近乎有些天真地說:“這麼說,白先生就是沒有不在場證明了。”
白斂看著眼前的警察,確認他的天真不是裝的後,才點點頭,“是的,我很有可能不在洗澡,而是在樓上把人推下去,然後騙你說我在洗澡。”
小警察聽到這話覺得很驚訝,上下打量白斂一眼,點著頭說:“確實有這種可能。”於是他又在本子上寫著什麼。寫了一陣他又問:“如果李先生自殺,那你知道他為什麼自殺嗎?”
白斂搖頭,神色清明地看著他,“我不知道。”
“不知道?”小警察不是很相信他的話,“不知道的話,那麼李先生為什麼會在你家中呢?”
白斂沉默了片刻,才說:“他這幾天一直在我家中做客,我們關係很好,他在我家中住幾天不可以嗎?”
小警察有些疑惑,“那方才我們的人準備處理李先生的遺體時,你的心情為何這麼激動?如果不是隊長攔著,我們可以告你一個襲警的罪名。”
白斂又是沉默了好一會,忽然笑了笑說:“我隻是見到一個好朋友在自己麵前去世,情緒太過激動才會這樣子做,要是是你,難道不會這麼悲傷嗎?而且我相信警察也不會隨便誣陷一個無辜的路人。”
小警察想了想,再次點點頭,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你也別太難過。”他還安慰了他兩句。
白斂微微往上挑了挑眉,卻不說一句話。
小警察繼續在做筆記,過了會再次問道:“你和李先生有什麼矛盾嗎?”
白斂搖著頭說:“沒有。”
“沒有?”小警察皺皺眉頭,“就算是從小長到大的好朋友,也不可避免有一些矛盾在的,怎麼可能會沒有呢?”
白斂聞言沉默片刻,有些不安的用手指敲敲手把,說:“我們雖然關係很好,但也隻是認識了不到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裏,怎麼也不可能有什麼大矛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