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遲念最近一直聯係不上邪龍,主要是因為他們在忙白斂的事情,但是也不知道白斂這個家夥是怎麼想的,在警察局裏居然直接承認自己殺人,而且不管他爹怎麼想辦法想將他從監獄裏拐出來,他都不走,而且還跟看守的警察說,然後警察就直接把他關到另一個地方去了。

重新關押的地點白斂沒讓邪龍知道,樂叔找人查了一陣也沒查到,隻能放棄。

當他們忙完這一陣的時候,邪龍就接到顧遲念放在郵箱裏的給他們的邀請函。

“去嗎?”邪龍問樂叔。

樂叔表示要去。

白斂的事情已經成為定局,樂叔這次去主要是想看一看一個人,然後證明一些事情。

顧家和蘇家的展會就在這一天展開了,他們請來了很多業內的人士,而且還將白斂的展畫掛到了大廳前,雖然白斂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那一張《螞蟻上的少年》也被警方當做證物帶走,但是白斂當初留給顧遲念的,還有他新畫的那一副《天使羽毛上的惡魔》的婚紗設計稿,這幅設計稿被顧遲念說是絕技,如果不是因為白斂被抓進了號子,一定會因此成為一名有名的設計師。

而且這次展會上來的業內人士,都在見到這幅畫之後讚不絕口,也一直說這次顧家和蘇家的展會辦的很有水準,很棒。隨後他們就看到顧家和蘇家在大廳之中擺出的婚紗成服,這些衣服都是已經做好的,顧遲念一直在旁邊招待他們,說是尺寸是固定的,因此賣價便宜,但款式卻是獨一無二。

顧遲念說:“這就是門口那位設計師的作品。”

原本有些人因為白斂的名聲不太好,不打算買,但是旁邊又有人說,這樣的機會十分難得,一個絕頂藝術家的設計作品,一個犯罪者的設計作品,十分有衝突感,還高價買了一條婚紗,說是要等到以後給他妻子穿。

就這樣,群眾的情緒被帶動起來,很快就有富婆逼著自己的老公為自己買上一件。

在展會舉辦得如火如荼的時候,樂叔跟著邪龍在四周轉了一圈,卻沒看見蕭楚湛的人,覺得有些奇怪,問邪龍,“蕭總沒有來嗎。”

“沒有。”顧遲念跟邪龍舉著杯,杯裏的紅酒血一樣的紅,他嘲諷地說:“大概是陪著他的妻子,在冷清的醫院裏吧。”

他聽說最近蕭楚湛過得不怎麼好,也很少在醫院裏露麵,這讓他十分得意,像是勝了蕭楚湛一籌,而關於安笙,他聽說了安笙的不幸遭遇,十分同情,但安笙比起他的前途,就根本不算什麼。

顧遲念對邪龍說:“龍哥,白斂的事情沒能幫上忙是我的不對,這一杯酒敬你,權當小弟的一番歉意,等這次的展會之後,還請龍哥在江城市的地盤上多多照顧一下小弟。”

邪龍當然打著包票,順嘴問著顧遲念,“嫣然怎麼樣了?”

顧遲念笑著說,“她很好,一直在家中養胎。”

邪龍點點頭,接著又問:“那她肚子裏的孩子怎麼樣?”

顧遲念臉上的表情僵了一下,接著說:“孩子也很好,不過嫣然身子虛弱,如果不小心照顧著,很容易有滑胎的現象。”

邪龍點點頭,他看出顧遲念臉上表情的不悅,沒再問下去。

當初邪龍對顧遲念有恩,顧遲念也因此對邪龍心生好意,主要還是想要靠上邪龍的大船,但是自從得了季飛揚的幫助,顧遲念就像個牆頭草一樣向另一邊倒,所以才對邪龍沒了好臉色。

就在兩人談話之間,大廳之中一個大屏幕亮了起來,接著有一個主持人在台上說:“現在展會正式開始,現在請諸位觀賞一下由顧遲念先生製作的婚紗視頻,這個視頻裏有各種婚紗的款式,優點和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