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青真的說叫我去見他?”
許諾一隻手拿著手機放在耳邊,兩條眉毛不自覺的皺在了一起。
“是,江南青是這麼和我說的。”
說實話,喬小顏也不知道江南青這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可她仔細想想,卻找不出錯處來。安安是江南青和許諾的孩子,這事情的確是應該由江南青和許諾當麵談才對。
“好的,我知道了。麻煩你了,小顏。”
這件事情其實和喬小顏並沒有關係,許諾隻是覺著江南青會瞧在喬小顏的麵子上會心軟一次,可惜並沒有達到她想要的結果。
“沒事兒,是我沒能幫到你。”
事到如今,喬小顏還是在責備自己沒能把安安帶回到許諾的身邊,盡管這並不是她的錯。
可隻要喬小顏一想起來安安以後要遭受著江南青這種所謂父親的臉色,她就為安安心疼。
“與你沒有關係的,小顏。你別自責。”
透過電流許諾聽到喬小顏十分愧疚的聲音,心下也有些不安。她並不是不知道喬小顏和這件事情沒有關係,可私心導致許諾不得不把喬小顏一同拉下水。
“好了,小顏。我這邊還有事情,有空再和你聊。”
不知道為什麼,喬小顏覺得許諾的聲音有些狼狽,又有些敷衍。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太多,可聽著許諾的語氣,喬小顏總覺得怪怪的。
掛了電話,許諾靠在欄杆上,覺得自己仿佛沒了任何出路。
“你猜對了。”
聽著身後的腳步聲,還有來人帶著的隱約笑聲,許諾紙感到頭腦發漲,還有些無能為力。
“這個江南青果真對喬小顏還是很好的,不然也不會這樣幫她避開麻煩。”
熟悉的聲音,還能有誰?當然是處處與喬小顏作對的沈銘生了。
“兩邊不是人,我給喬小顏出了這麼個難題。為了不叫喬小顏難做,江南青最終還是說要和你麵對麵談談。唉,為什麼我覺得很悲哀呢?”
這話明裏暗裏都是在嘲諷許諾,這許諾還是聽得出來的。可她沒辦法,誰叫許諾不爭氣,沒一個聰明伶俐點的頭腦呢?到最後還是要依附於沈銘生,才好有所作為。
“你也不用嘲諷我,輸給喬小顏,我也算是心服口服。”
自從身邊多了一個顧啟之後,許諾看的越來越開。江南青遲早是會認認真真愛上一個女人的,與其到後來許諾可能還會覺得不服氣,不如就讓現在向喬小顏低頭自愧不如。
至少,江南青也和許諾一樣,吃了愛而不得的苦。嚐一樣的苦,走一樣的路。想到這裏,許諾心地油然而生一股報複似的快感。
“不僅僅是你。就連我,輸給喬小顏,也是心服口服。”
看著眼前明媚的光景,沈銘生眼裏出現了一股莫名的寒意,那寒意凜冽得仿佛能把這半個夏天給凍成冬天。
聽著沈銘生的感慨,許諾也笑了。在許諾眼裏,無論喬小顏怎麼變,怎樣厲害,有著怎樣大的申通,她永遠都是那個會在路邊“哢嚓嚓”踩落葉的小女孩兒。
“你就別在這裏感慨我們有多麼比不過喬小顏可以了嗎?我找你來,是為了安安。”
許諾有些不耐煩,她能感受到沈銘生對喬小顏的敵意,這讓現在已經和喬小顏重修舊好的許諾打心底裏覺得不太舒服。
“喬小顏剛才不是說了嗎?人家已經拿到你丟下安安的證據,在法律上,你是鬥不過江南青的。事到如今,隻剩下一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