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是沒這麼大的反應。
是根本，沒什麼關於潔癖的反應！
要不然，她可能沒命活到重生之前……
她這一臉茫然的樣子讓蕭元宸倏地皺起了眉頭。
關於她就是薑瑾如的想法在心頭慢慢盤踞紮根，形成一棵蒼天大樹。
不過……他眸中閃過一抹流光，並未開口追問，而是似笑非笑地說道：“平常在本王麵前不是挺張牙舞爪的，麵對趙婉瑩的汙蔑，你怎麼連半句解釋的話都沒有？”
薑瑾如掃了他一眼，“殿下自己都知道是汙蔑，我為何要費盡心思去解釋？反正殿下也不會信她的話。”
話落，她淡然地收回視線，並沒有發現這句話有任何不妥，也沒有察覺到他嘴角的那抹笑。
蕭元宸以為，她會說她壓根不在乎。
卻沒有想到她料定了自己不會信趙婉瑩的話。
霎那間，他的眉眼變得溫柔了幾分。
這種信任，他相信，沒有朝夕相處很多年，是不會有的。
而且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神情和語氣都顯得格外自然，沒有絲毫的刻意。
這讓他愈發覺得，她就是薑瑾如。
畢竟，他和薑若水才相處多久，他平日裏是怎麼對薑若水的，他自己心裏跟明鏡似的。
薑若水怎麼會對他這般信任？
不過，他仍舊不怎麼高興。
“方才趙婉瑩當著你的麵擁抱本王，對本王示愛，可你似乎，半點反應都沒有。”
蕭元宸盯著她的眼睛，仿佛不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決不罷休。
如果她是薑若水，她沒反應，他不計較。
他知道薑若水不喜歡他。
可她若是薑瑾如，他便不高興了。
從前的薑瑾如，不管他如何義正言辭的拒絕趙婉瑩，隻要趙婉瑩出現在他眼前，她便會吃醋。
他知道，那是因為她愛他。
隻要一想到她為了蘇亦清，連趙婉瑩這麼明目張膽的舉動都可以做到無視，他就格外的不舒服。
薑瑾如一怔，隨即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總覺得，蕭元宸要識破她的身份了。
可是心底的一個聲音告訴她，她不能說自己毫不在乎，縱使她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殿下要是真喜歡趙小姐，我就算有反應又能如何？男子三妻四妾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哪怕殿下要娶她進門，我也沒資格說什麼。”
薑瑾如的語氣瞬間冷了下來，有些事，她不點破並不代表她不知道。
上一世，在她最無助絕望的時候，她曾不止一次地見到過他和趙婉瑩舉止親密，仿佛新婚燕爾的小夫妻。
隻是她那會兒太過愛蕭元宸，也太害怕失去他，所以性子倔強剛烈的她，竟選擇了默不作聲，當做沒有看到。
她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後來他依舊沒娶趙婉瑩入府，也不明白為什麼他現在會用這種態度對趙婉瑩。
可當時的畫麵，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她從來就沒有那麼害怕過恐慌過。
哪怕她後來被他囚禁，日日夜夜都遭受著不堪的折磨。
蕭元宸嘴角勾起一抹笑，握著她手的力道，更緊了一些。
這樣的語氣像極了六年前的薑瑾如。
不管她是不是他的阿如，他都要想辦法，解開她心裏的那個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