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為情所困已久，今日前來，是想求什麼？”
一明大師捏著手裏的佛珠，眼神諱莫如深。
蕭元宸宛然一笑，“求一個答案。”
他希望薑瑾如能身體康健，百歲無憂。
卻也不甘就這樣放棄，從此形同陌路。
一明大師的眸中劃過一抹了然，似是早就料到了他會如此回答。
“這要看殿下究竟求一個怎樣的結果，善與惡，好與壞，其實全在殿下一念之間。”
“這世間存在因果循環四字，老衲隻勸殿下一句，莫要重蹈覆轍。”
“元宸好像明白了，多謝大師開解。”
一明大師卻是歎了口氣，旋即搖頭說道:“但願殿下，是真的明白……”
說完，他慢慢轉過身，不再看蕭元宸。
……
從一明大師的住處出來之後，蕭元宸去了玲瓏坊。
薑瑾如還是同往常一樣，對他視若無睹。
不論他怎麼殷勤示好，她好像，就是看不見這個人似的。
“蕭元宸，你究竟想幹什麼！”
薑瑾如實在是琢磨不透他的心思，趁著休息的時間，連忙把他拉到了別的地方。
蕭元宸笑了笑，“我隻想看看你。”
薑瑾如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那你看夠了沒？看夠了就早點回去你該回的地方。”
“看不夠，一輩子都看不夠。”
“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
“沒關係，你在哪，我就在哪。”
“……”
薑瑾如表示，自己說不過他。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衝他擠出一個很是勉強的笑，“跟你在一起，我隻會覺得自己身處萬丈深淵格外壓抑。你看著我做各種你不喜歡的事情，你就不難受？”
“從現在開始，不管你做什麼，我都無條件的支持，你不需要有任何顧慮，也不必感到壓抑。”
“隻要你喜歡，我便喜歡，不存在難受之說。”
薑瑾如冷笑，“幾日不見，你這戲，倒是演的越來越好了。”
“阿如，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想告訴你。從前的事情，是我錯了，我錯的離譜。”
“我也沒有演戲，是真心實意地想要悔過。”
蕭元宸望著她，一雙眸子布滿真誠。
薑瑾如擰了擰手裏的錦帕，“如果真的是這樣，你就該寫下和離書，還我自由。”
蕭元宸忽然抱緊了她，“阿如，我不願寫那個東西，不是因為要把你囚禁在身邊一輩子，也不是要剝奪你的幸福。”
“是因為，你對我來說真的格外重要。你說我自私也好偏執也罷，別的我都可以答應，唯獨和離不行。”
這話說得，如果不是她見識了他的表裏不一，她或許，就真的信了。
“我對你來說很重要？若真是這樣，你怎麼會在我最絕望的時候與趙婉瑩暗通款曲！”
“又怎麼忍心在我身上劃下一道又一道的傷痕？你知道我有多痛多害怕多無助嗎？”
“我多希望你是死了，多希望那個人不是你，又多希望你能放過我。可你沒有，你隻是越來越變本加厲，最後還親手了結了我的性命。”
“你以為，你是真的愛我嗎？你隻不過是希望我能乖乖聽話，做一個任你擺布的木偶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