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後來和趙婉瑩在一起,也是因為,你發現她能牽引你的情緒?”
這麼說來,一切就都對的上了。
難怪蕭元宸如今對趙婉瑩不予理睬,涇渭分明。
原來,是趙婉瑩已經沒有了用處。
蕭元宸搖了搖頭,“阿如,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以為我跟趙婉瑩有私情。”
“但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跟她什麼關係都沒有。”
“若這一切都是真的,依照她的性子,她還不得登堂入室,給你一個下馬威?你說是你親眼所見,可是阿如,有時候眼見也未必為實……”
眼見不一定為實!
薑瑾如猛然一驚,好像有什麼東西,確實是被她忽略了。
她深深吸了口氣,而後望向蕭元宸,“那我問你,你當初真的沒有動過休妻的念頭?”
蕭元宸將她攬入懷中,有些心疼她的疑神疑鬼,“阿如,到底怎麼了,好端端的,我為何要休妻?”
薑瑾如身子發抖,她咬著牙,顫聲道:“我嫁給兩年,肚子卻沒有半點動靜。當時皇上皇後震怒,特意請了太醫為我診脈……”
“阿如,別說了……”
蕭元宸將她抱得愈發緊,他知道,那是她心頭的一道疤。
一道抹不去的疤。
“不!你讓我說完,當時太醫說,我體寒,無法懷上孩子……”
“皇上皇後便逼你休妻……他們說,蒼雲皇室,不需要一個無法生育的女人做淩王妃……”
薑瑾如喉嚨發酸,時隔四年,再提起那件事,她仍能體會到自己當時的無助。
“我記得,你當時把我護在身後,當著所有人的麵,你說,不管有沒有孩子,你都不會休妻,更不會納妾。”
“可是後來……我卻親耳聽到你對趙婉瑩說,一個生不了孩子的女人,留著沒有半分用處……”
薑瑾如當時真的很想衝上去,問他究竟拿她當什麼。
可是她不敢。
她的身心都是蕭元宸的,她怕這一衝動,她就會真的被他掃地出門。
那段時間,蕭元宸每一次碰她,她都分外主動,格外迎合。
她想用這樣的方式留住他。
多可悲,多可笑。
可她不得不承認,那就是當時的她。
“後來啊,皇上又趁你不在的時候詔我入宮,希望我能主動遞上休書,不再糾纏你……”
沒有人知道,她當時多絕望多無助,也是那時候,她的救命恩人蘇亦清不忍看她繼續消沉下去,便打算帶她逃走。
或許是出於賭氣的心理,又或許是她想讓蕭元宸意識到他還愛自己。
她竟然鬼使神差地答應了。
可是誰知,這一逃,就是地獄的開始。
蕭元宸連最開始的偽裝都卸下了,他將她關進密室,身體力行地折磨她。
從那以後,她便再也沒有見過記憶中那張溫文爾雅的麵龐。
她也從他所謂的心頭白月光,變成了可悲的泄欲工具……
唯一讓當時的她不明白的地方便是,每次占有她,他都會逼著她說自己有多愛他。
當然,她從未妥協過,因為她的愛,從他卸下麵具呢那一刻,便戛然而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