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齊文軒，誰給你的膽子敢這樣汙蔑本宮？”
皇後緊緊的攥著自己的雙手，一雙眸子彌漫怒火，朝著齊文軒厲聲喝道。
齊文軒卻是毫不在乎的笑了，“有沒有汙蔑，滴血驗親不就知道了。”
皇後氣得渾身發抖，她咬著牙，從牙縫裏生生擠出幾個字來，“皇上乃萬金之軀，所謂滴血驗親，需刺破龍體取血，若是傷了皇上的龍體，你們該當何罪？”
瞧這話說得多麼大義凜然。
甚至在無形之中給他們扣了一個冒犯君上的罪名。
難怪能穩坐後宮這麼多年，這顛倒黑白的能力，當真是旁人所及不上的。
蕭元宸冷冷一笑，眸中滲出幾分寒光，倏地射向了正奮力為自己開脫的皇後。
“皇後娘娘說得這麼辭嚴色厲，是當真為了父皇的龍體考慮，還是做賊心虛啊？”
好一個蕭元宸！
皇後的肩膀隱隱顫抖著，轉而是向明宣帝投去了，楚楚可憐的神情。
“皇上，臣妾所言，皆是為了您的龍體考慮，卻不曾想會被人如此曲解。”
“他們說臣妾謀害先皇後，說臣妾偷龍轉鳳，可是臣妾當初是怎樣對待先皇後的，皇上皆看在眼裏。”
“臣妾有多寵著婉瑩，皇上也看在眼裏，如果臣妾真的如她們所說的那般惡毒，那臣妾為何要為了婉瑩一次又一次地忤逆皇上？難道臣妾連命都不要了嗎？”
“臣妾捫心自問，這麼多年來，不說處處以仁義為先，但臣妾從未說過一句謊話，害過一條命，臣妾實在不知，為何會落得如此眾叛親離的下場……”
皇後的眼淚一滴一滴落在地上，聲音裏溺滿了濃濃的委屈和悲戚，讓人聽著覺得好不可憐。
若換在平常，就她這柔弱的做派，隨時都快倒下的模樣，明宣帝不說心疼她，但至少不會忍心讓蕭元宸他們繼續說下去。
但是一旦牽扯了先皇後，明宣帝的眼神，就變了。
他冷冷地掃了皇後一眼，對她楚楚可憐的模樣漠然視之，“不過是刺破手指，取一滴血罷了，沒有傷害龍體那麼嚴重。”
“來人，舊照淩王說得那樣，滴血驗親！”
明宣帝這話一說出口，皇後就知道什麼都完了。
她忽然有些站不住腳，往後退了好幾步，一股寒意倏地從腳底竄了上來，片刻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她哆嗦著身子，眼睜睜地看著明宣帝的貼身太監端來一碗清水，將銀針刺破兩人的手指，兩滴血滴入碗中。
皇後的眼神一點一點的變冷，看著那兩滴血融在一起，她漸漸笑出了聲。
明宣帝的眸光，漸漸變得震怒，傾刻間便布滿了殺意，他抬起手，一巴掌將皇後打倒在地。
“這就是你所謂的沒有說過一句慌，沒有害過一條命？枉朕一直以為你端莊賢淑，仁慈大度，沒想到，你竟是這種佛口蛇心麵慈心毒的惡婦！”
“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這一巴掌重重地落在臉上，皇後的臉頰都滲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