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笑著看向她,眼眸裏寫滿了威脅,與其說是威脅,倒不如說是商量。
薑瑾如卻是毫不在意地笑了,“淑妃娘娘這話倒是說的沒錯,想做東楚皇後,僅靠是皇上的結發妻子,事不可能的。還要有高潔的品行,高貴的出身,同樣,還得有朝臣的支持。”
聽到這話,淑妃笑得愈發玩世不恭,她看了一眼薑瑾如,而後道:“既然淩王妃知道,自然也明白本宮的意思。”
“你今日為本宮說話,跟淩王殿下吹吹枕頭風,讓他在皇上麵前舉薦本宮,他日,淩王殿下登基,於家必定全力將您推上皇後的位置。”
很顯然,這就是一場交易。
淑妃都把皇後之位,當成了交換的籌碼。
薑瑾如倒是抿唇一笑,說道:“淑妃娘娘娘實在是高看我了,我給不了那麼大的建議,也從未肖想過皇後的位置。”
她生下孩子之後便會離開,至於蕭元宸以後要娶誰,他的皇後是誰,她一點都不在乎,也不關心。
她笑著看了淑妃一眼,而後說道,“其實娘娘想要坐上皇後的位置很簡單,要麼讓您父親去拜訪淩王,要麼您自己多去皇上麵前晃悠,這都比來找我,要有用的多。”
如此說來,便是明確的表示自己不願意了?
淑妃嘴角輕扯出一抹笑,眼神裏帶了幾分探究的意味,“竟然淩王妃都這麼說了,本宮也不好再勉強,隻是本宮真的好奇,他日淩王殿下登基,他若立她人為後,你該當如何?”
她能改當如何?
薑瑾如在心底冷笑,當然是慶幸自己終於脫離了苦海,當然是祝福他。
皇後之位何嚐不是一把沉重的枷鎖,她已經夠壓抑了,不想再壓抑地喘不過氣來。
何況,她那個時候早就帶著自己的孩子遠走高飛,一切都與她無關了。
隻是顯然,這些話她不會說與淑妃聽。
她隻是淡淡一笑,“淑妃娘娘說笑了,這未來登基的人選還說不定呢,在未立太子之前,一切都是未知數。皇上屬意於誰也不是你我可以多加揣測的,這話若是傳到了皇上耳朵裏,代價會怎麼樣您比我更清楚。”
隨意說未來以後誰要登基,等同於咒現在的明宣帝,這可是大不敬之罪。
輕則被申斥一番,重則人頭落地,淑妃還真是不要命了,連這話都敢隨意說。
淑妃眸光一凝,用一種格外複雜的目光看了薑瑾如一眼,淡淡地說道:“淩王妃言之有理,倒是我欠考慮了。隻是,你毫不在意本宮方才所說的話,是真的,不慕權勢,不慕富貴,還是壓根就沒將淩王殿下放在心上?不然為什麼像這種有關名分的事,你也毫不在乎。”
皇後的位置,不僅僅代表著六宮之主四個字。
因為死後唯一有資格與皇帝合葬的,也就隻有皇後。
其她妃嬪,除非皇上開口。
可就算開了口,妃嬪,也隻能葬在次於皇後的地方。
淩王妃可以不在乎權勢,難道,還不在乎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