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敲鑼打鼓做地主(3 / 3)

“任莊主客氣了,在下與令郎一見如故,斷沒有勞煩莊主去拜見晚輩的道理。”有心給胖子長麵子,張潛笑著拱手還禮。

“折殺了,折殺了,任某何德何能,敢做仙師的長輩?!”任瓊聞聽,立刻掙紮著準備起身,嚇得胖子趕緊用手將他肩膀按住,急切地強調,“心,萬一扯破了傷口,張兄可沒有第二份丹藥給你。你可以不做張兄的長輩,他卻真心拿我當自家兄弟!”

“你這孩子,就這麼跟為父話!”任瓊扭過頭,大聲嗬斥。然而,卻終究不敢扯破傷口,停止了掙紮,輕輕搖頭,“仙師跟你以兄弟相稱,乃是他抬舉你,你卻不能無禮僭越。鬆開我,去替為父給仙師叩頭。”

“哎,哎!”隻要任瓊不亂動,胖子任琮也不在乎多給別人磕幾個頭。連聲答應著站了起來,走到了張潛所在的矮幾之前,雙膝下拜。

張潛哪裏肯接受?趕緊起身阻攔。而那任琮卻感謝他救了自己的父親,誠心要拜。結果雙方拉扯了半,最終,還是任琮憑著眼淚和鼻涕齊飛的“真功夫”,占據了上風,堅持給張潛磕足了三個頭,方才作罷。

“丹藥難得,任某不知道價值幾何,也不敢問,所以,隻能將這份恩情記在心裏,容日後有了機會,再報答仙師了!”任瓊做事極為利落,眼睛剛剛看到自家兒子站起身,就立刻笑著補充。

‘別,別,您趕緊問,問完了趕緊給錢。我現在窮得連飯都吃不起了!’雖然從沒指望過收回藥費,可聽聞任瓊不打算付錢了,張潛心中依舊忍不住聲嘀咕。

然而,嘴巴上,他卻隻能笑著道:“莊主言重了,幾粒藥物而已。況且任兄先前幫我弄過所和手實,忙前忙後四五,也沒收我一文。”

話音落下,坐在對麵的任瓊立刻用力搖頭,“他那才真是舉手之勞而已!與救命之恩,根本不能相提並論。這幾,任某雖然躺在床上爬不起來,可心裏卻一直在想著,能為仙師做一些什麼。跟仙師談錢,恐怕會汙了仙師的耳朵……”

‘不怕,你盡管汙,盡管汙,汙得越狠越好!’張潛氣得在肚子裏偷偷大叫,卻依舊拉不下臉來,將自己此刻身無分文的情況,直言相告。

正氣得欲仙欲死之際,卻聽那任瓊忽然把話鋒一轉,笑著補充:“剛好家裏於前年春入手了一個莊子,位置就在渭河邊上,與仙師落戶之處僅有六裏之遙。而任某常年在外,也顧不上去打理,乃至此莊子雜草叢生,破敗不堪。幹脆,任某就鬥膽高攀,將此莊子,連同莊子裏的佃戶,一並轉到仙師名下好了。等仙師在那邊落下了腳,琮兒也好隨時登門求教!”

“啥?”猝不及防之下,張潛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您老要贈送我一個莊子?”

隨即,他就意識到對方不是在笑話,趕緊站起來,連連擺手,“不成,不成,太貴重了,任莊主,幾顆藥,真值不了這麼多錢!”

“區區一個莊子而已,及不上救命之恩萬一!管家,把地契和佃戶花名冊取來,現在就交與仙師。”任瓊卻堅持要贈,根本不打算給張潛拒絕機會。

一個莊園,即便真的像任瓊所,很很,也是長安城附近的莊子!放在後世,就相當於北京通州的一大塊土地!

張潛再缺錢,也不敢收如此豐厚的禮物,堅持擺手推辭。而任瓊,卻報恩心切,執意相贈。爭來爭去,雙方僵持不下。就在此時,胖子任琮卻忽然憨憨一笑,低聲道:“張兄,你就收了吧,我看你的模樣,也不像個會種地的,又不肯承認自己是仙師。沒個莊子收租,你今後豈不是得喝西北風。至於貴不貴重,我阿爺的性命,怎麼著也比一個破莊子值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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