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須翁無情的說道:“難道你現在真的一點都沒有想過上官錦嗎?”
她看著他,目光顯得那麼平靜,說道:“我一點都沒有想,讓你失望了。”
白須翁沒有和楚香倪繼續糾纏,而是走了出去,靜靜的房間裏又隻有楚香倪一個人,她躺了下來,回想著自己那似真似假的夢境,那真的是夢嗎,還是現實……
下午,秋老虎依舊發威,炎熱的讓人隻穿了一件薄薄的單衣,白須翁帶著楚香倪來到了京城最高的景山,這裏可以俯瞰京城所有連綿的山脈,他掏出了玉佩扳指還有玉璽,放在一塊石頭上,然後將地圖放在東方,西方的日落射出的光芒穿過三樣東西將一束光停留在了地圖的一個點之上。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一個點,那裏就是龍脈的入口,也是眾人所向往的地方,長公主不知覺的摸了摸自己毀容的臉,太後也摸了摸自己蒼老的容顏,慕容蓮華麵色平靜將目光看向了低頭不語靜靜站立的楚香倪,而白須翁的眼中充滿了激動。
大家沒有耽擱,直接朝著目標出發,趕了三日的馬車,終於到達了地圖所標示的位置,這裏雖然是京城的郊外,可是走了三天的原因是因為詭異複雜的道路與機關重重,越接近眾人的目標,楚香倪的心情就越是平靜。
來到龍脈的大門前時,楚香倪看見了九色麋鹿,那天的不辭而別之後,這是第一次見它。它的目光很溫柔,很平靜,楚香倪也感覺到了安全。
深吸一口氣,白須翁從衣袖裏掏出了匕首,對著楚香倪說道:“原諒我對你自私,是你親自放走了九色麋鹿,我隻能放幹你的血來打開龍脈的大門。”
楚香倪彎起嘴角,說道:“你動手好了,我不會反抗的。”
白須翁怔了怔,手中的匕首開始一點點的逼近楚香倪的心髒,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緊張的連呼吸都停止了一般。
忽然!天色一暗,無數的飛鳥蜂擁而來,無數的動物從四麵八方湧了過來,它們瘋了一般的攻擊所有人,楚香倪一個人獨立的站在那裏,身旁九色麋鹿走了過來。
她的安全感源於對九色麋鹿的信任,源於與它的惺惺相惜,嘴角上輕輕揚起的笑容讓人覺得恍如隔世,說道:“龍脈的大門你們永遠都別想打開,我會親手將它關閉。”
楚香倪曾經說過,她希望天下太平,這樣自己才能夠好好的泡帥哥,如果龍脈之中的寶藏被人拿出來,勢必會讓天下爭鬥不斷,這樣還哪裏來的天下太平?所以,這樣的事情楚香倪時不會想讓它發生的,楚香倪看了一眼龍脈的大門,嘴角微微揚起弧度,在動物們與她們糾纏的時候,楚香倪撿起一塊石頭砸碎了大門上的機關。
轟隆隆的斷龍石落了下來,將大門永遠的封閉住,正在忙著和動物廝殺的白須翁看見這一幕憤怒的不顧一切衝了過來,可是一切都已經為時已晚,石頭重重落下的聲音,讓所有人心裏的希望都破滅了。
太後和長公主憤怒的指著楚香倪,說道:“我的要求並不高,隻是能夠恢複以前的容貌,我已經讓你的手腳恢複了原樣,為什麼還要這樣殘忍的對待我們!”
楚香倪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長公主的麵前,說道:“我的手筋腳筋是你叫人挑斷的,治好我的也是你,你是罪魁禍首還想讓我感激你嗎!”
白須翁和慕容公子將長劍刺向了楚香倪,她靈巧的躲開,仿佛自從那一晚之後,楚香倪的身體有靈巧了不少,說道:“不要對我白費力氣了,如今你們是碰不到我的。”
楚香倪不自覺的看了看自己的手,這雙手這個身體楚香倪第一次感覺到是屬於自己的,因為她的動作又像以前一樣靈活了,甚至比以前還要靈活許多,她現在是真正的楚香倪。
眸光停留在了白須翁的臉上,說道:“烏鴉婆婆已經走了,就放棄你的執著吧,我不會讓你再去打擾她的,她的這一生愛你愛得太累了。”
白須翁手中的劍落在了地上,眼中已經沒有了一點生機,說道:“既然天意如此,我就去陪她好了。”
說完,他拿起手中的長劍刺入了自己的心髒,那鮮血順著他的劍柄滴落在地上,沁入了底下的泥土,鳥獸們紛紛散開,看著麵前這淒涼的一幕。
楚香倪長歎了一口氣,人生某些執著即使走下去也不過是一場空而已,她和上官錦或許以後也會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