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裏,沈晴沒有換衣服,但惱怒地死死拉著衣服下擺坐在沙發上,狠狠地瞪著我,嘴唇還有點紅腫。
被樓下的女孩喊了一聲,我臉皮再厚也沒法繼續下去了,而且,那一聲實在嚇著我了,我到現在還有點萎靡不振,加上被沈晴那一下膝撞弄的本就有點不舒服,剛才的激動更讓這種不舒服在這時候體現的更明顯了。
我臉上還帶著傷,多少有點垂頭喪氣的,這要是在沈晴的家裏沒人打擾的情況下,今晚她就成我女人了。
沈晴忽然噗嗤地笑了起來,還能笑得出來?
我好不奇怪。
她指著我的臉,忍著笑嘲諷道:“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不用我猜,她就把答案說出來了。
她嘲笑道:“你真像一個偷吃蜂蜜不成反被蟄了一頭包的狗熊!”
我反唇相譏:“那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不用照鏡子,我告訴你,你現在就跟東成西就裏的歐陽鋒一樣,香腸嘴!”
沈晴惱道:“你不要臉!”
我哼道:“那也是你勾yin的!”
沈晴呸的一下,隨後忽然悵然地歎息:“我今天回家了。”
回家?
就在對麵,你隨時都可以回去,今天回家有什麼特別的嗎?
我哼道:“跟我有什麼關係。”
“是啊,跟你是沒什麼關係。”她苦笑一聲,有點無奈,用一隻手在額頭上掐著,苦惱道,“我媽問起你了,她問你為什麼沒和我一起回家,她同事也在,我回去的時候氣氛很怪,我總覺著她們在商量什麼不讓我知道的事情,我懷疑,可能咱們結婚的事情,她們會想辦法去弄清楚真相。”
合著大半晚上不睡覺不是等我,是擔心真結婚假過日子的事情被她媽知道?
我還記得沈晴的母親,醫學工作者,特別善於保養自己,和沈晴有六分相像的臉,絲毫沒有走樣的身材,若非是對我的態度一如沈晴般不好,完全就是開了竅的幾十年後的沈晴。
“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可以拿你的身份地位甚至錢讓她們屈服你啊,反正你是同性戀這件事,恐怕早晚都要被發現的。”我惡毒地嘲諷著,“對了,辦理完離婚之後,最好讓你媽別來找我,要是我沒法安寧,我就把事情原原本本都告訴她。”
沈晴怒道:“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我淡淡道:“我沒出息,那你找個有出息的敢去黑社會臥底的人啊,找我幹什麼?”
沈晴啞口無言,但又無可奈何,想了半天才說:“這件事我會想辦法解決的,但在沒辦理手續之前,你不能露出破綻。我覺著,她可能這兩天會去家裏檢查,你找機會,我們要回去住幾天。”
我問道:“那小玉呢?她一個人住在這裏……”
沈晴氣急敗壞地拿抱枕砸了過來,怒道:“我再次警告你,不要打小玉的主意,你這樣會害了她,她,她是,反正你不能打她主意!”
這意思是,小玉的命運已經注定了,是要送給別人的?
我大聲道:“你能隨意玩弄一個年輕女孩,完了還要把她送給別人當成你升官發財的階梯,我為什麼就不能喜歡這個女孩?”
沈晴更生氣了,咬著牙道:“誰告訴你我……算了,跟你說不著,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我哈哈一笑,冷冷道:“是啊,我就是你花錢買來當幾天臨時男人的,放心,我不會忘了身份,但我也要你知道,辦理完手續,我就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想幹什麼,你管得著嗎?別妄想威脅我,我還不怕告訴你,我光腳的就不怕你穿鞋的,大不了魚死網破,沒什麼大不了!”
沈晴氣的渾身哆嗦,我心情很爽。
這麼久了,老子總算是能懟這小娘們兒了,反正現在我占據很大的主動權,她能把我怎麼樣?
“卑鄙無恥!”她罵道。
我不以為忤,本來我就不是什麼好人,卑鄙就卑鄙,無恥就無恥,怎麼了?
我嘲諷道:“比起出身比你好,臉蛋比你漂亮,身材你比風sao,還拿命拚的女人,你連蠹蟲都不如,真當你是什麼好人了?站在道德製高點上,你不冷嗎?我卑鄙無恥,你能好到什麼程度?不要告訴我你的房子是你的工資供應的,是你家裏給你買的,為了當官把自己變成同性戀,為了保持權力明知姓王的是什麼貨色還跟這種人眉來眼去,真當自己是聖母嗎?我……”
她臉色鐵青,我這番痛斥,應該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被人這麼不留情麵的怒罵,可她有無法反駁,張了好幾次嘴,最後都偃旗息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