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問好:“太保晚上好,這麼晚打擾你實在抱歉,我被會所這邊的七十六號和七十七號堵了路,他們說讓我跟你打電話,我……”
馬臉青年愕然:“七十六七十七?他們算什麼東西,讓你打電話就打?怎麼著,想讓我幫你出頭?”
我看了一眼見我竟真的能跟馬臉青年說上話的七十六號跟七十七號,明知打不過,但還是咬咬牙說:“不,但我怕跟他們打架的話,王經理會……”
馬臉青年好笑道:“想找我罩著你?”
那邊有個嬌嗲嗲的女人聲音問:“十三太保,過來玩嘛,什麼人這麼討厭,敢打擾太保找十三樂子?”
這就是我和別人的不同,我在馬臉青年麵前從不稱呼他十三太保,一直都是太保太保的叫著,馬臉青年能教我幾招,正是看在我嘴甜的份兒上。
他笑道:“你們先玩,有個小弟遇到點麻煩找上我了,我說幾句話就過來。”
那女人獻媚道:“十三太保越來越厲害了,一天到晚都有人求罩,以後可別忘了小妹,盡去照顧小弟了呀。”
馬臉青年興致很好,敷衍了幾句問我:“能打得過?”
我沉聲道:“他們常年健身,我暫時打不過,但隻要我不死,我就能打得過他們。”
過了片刻,馬臉青年說:“那就打去吧,我會跟內務部打招呼,希望明天下午能看到照常上班的你。”
裝好電話,我二話不說,衝上去衝七十七號褲襠就是一腳,他還沒從錯愕中醒悟過來,一下子被我踹在命根子上,一腳就把這家夥踹翻在地,我驚訝地發現,這狗日的睡衣下麵就穿著一件內ku,渾身還有鞭子印,脖子上的口紅印一道接一道的。
好啊,小子還在接客呢,就敢丟下客人出來找我麻煩?
我越發心裏有底,趁著七十六號穿著睡衣行動不便的機會,拚著被他在臉上打了好幾拳,一連在這家夥的褲襠裏踹了好幾腳,他們到底是沒我狠,不敢親自下死手,全部被我打翻在走廊裏。
拿出手機,我連拍了好幾張這兩個家夥背著客人跑出來鬧事的照片,搖晃著手機威脅道:“要想陪我練手,我歡迎的很,但是要想仗著身價高告老子黑狀,我立馬向上麵投訴你們背著客人跑出來找老子麻煩,大不了咱們魚死網破!”
說完,我轉身就走,沒想到卻小看了這兩個家夥,兩人忍著褲襠裏鑽心的疼痛,爬起來抓起走廊邊上的垃圾桶衝我砸了下來,措手不及沒能躲開,我腦袋竟被他們打開了花。
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我大叫一聲“弄死你”,連腦袋上的疼都不管了,撲上去就要拚命,忽然走廊盡頭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那兩個家夥轉身就跑,我腦袋很疼,沒能及時追上。
來的是下了班的咖啡廳吧台裏的幾個女孩,劉念也在其中,都喝高了,走路都在搖晃。
我靠在牆壁上,雙手抱著腦袋哼哼著,心裏詫異極了,這兩個王八蛋,這走廊裏可是有監控的,他們不怕嗎?
發現我被人打破了頭,幾個女孩早就見怪不怪了,對我視而不見地從眼前過去,劉念猶豫了一下,停下來咬著我的肩膀問了聲:“你沒事吧?”
死不了就是了。
我知道她不會留下來關心我,急切地先問了我的疑問。
“這裏有攝像頭,他們就不怕他們先鬧事被發現?”我指著頭頂的攝像頭問劉念。
劉念沒說話,和她在一起住的一個女孩冷漠地道:“醒醒吧,這種事情又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你自己慫,打不過人,能怪誰?”
也有人趁著酒勁嬉笑道:“小處男,你要敢去當蒙麵侍者,你就有權力也去找他們麻煩了,這在咱們會所叫內部競爭,誰更狠,誰才能站得穩。要是當普通的服務生,嘻嘻,這輩子你就別想找他們報仇了吧。對了,剛才打你的是七十六號和七十七號吧?”
她怎麼知道?
那女孩嗤笑道:“跟你一個小處男過意不去的,除了那兩個想穩固他們的地位,還有誰?七十五號之前的蒙麵侍者,還巴不得你趕緊上位,把那兩個最近很囂張的家夥給打壓下去呢。”
劉念厭惡地道:“小婷,別說那些惡心的事情了。”
隨後她站起來又對我說:“你趕緊回家吧,不行就去醫院。”
說完她們轉身就走,根本沒把這件事當什麼大事情來看待。
我心中悲涼,盡管我沒有想過對劉念好要收到什麼好的結果,可她這麼薄涼,我又忍不住心涼了。
就算她是烈士家屬,可既然天性薄涼,我關心她幹什麼?
我他媽真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