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李玲又打電話問沈晴,沈晴迷迷糊糊的,比上一次更迷糊,李玲問我回去了沒有,沈晴順口就說:“媽,剛回來,已經睡了,有話明天再說吧,我們看有時間的話,我們周末一起回來。要是沒機會的話,我,那我就自己回來吧。”
讓沈晴沒想明白的是,李玲就就這麼放過她了。
“小許忙的話,那你就自己回來,記著路上別亂跑啊,直直回家就好,小許可說了,張文靜找了一些混混要找你麻煩呢。”李玲嘴角掛著看透一切的笑容,卻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現的樣子,很細心地囑咐著女兒。
放下電話,看看時間都已經淩晨三點多了,李玲歎了口氣,本來也沒想著睡覺,可一睡下,竟很快就睡著了。
這一覺一直睡到早上十點多,李玲睜開眼還有些失神,這麼容易睡著,這還是這幾天來第一次呢。
她聞到了香味,連忙去廚房一看,廚房的電飯鍋裏煮好了粥,餐廳桌子上蓋著餅子和一點鹹菜,很新鮮。
側臥裏已經收拾的幹幹淨淨,李玲忽然心裏一陣悸動,她坐在床頭上,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開著的窗戶外飄進來的早上的味道,忽然嚶嚶地哭了。
我大清早就起來了,做好了早餐,收拾好了房間的衛生,沒打擾李玲,就趕緊走了,去了旅館。
我不能被張文靜發現和李玲的真正關係,尤其是現在。
我能趁著張文靜交代的事情出現在李玲家,但現在不行。
在小旅館又休息了一會兒,我提前去了會所,大概也就是下午三點多,會所那邊還沒有開業,而我卻被白露在會所的門口擋住了。
她是出來買東西的,正好看到我。
“我想跟你聊聊天,有時間嗎?”白露穿的很保守,完全不是在會所裏表現的那樣,人美如花,走在街頭回頭率沒有百分之百,也有百分之八十。
她穿著一條白色的褲子,不是很近身的那種,上半身穿著桃紅色的襯衫,雄偉的胸脯倒是完美地顯露了出來,一雙綁帶高跟白色的涼鞋,個頭幾乎和我一樣高了。
她一手提著兩個白色的袋子,看起來是剛買的衣服,另一隻手拿著一副無框的墨鏡。
我躲躲閃閃地過去,在旁邊的小巷子裏跟白露會合,她這幾天可一直沒給過我好臉色,找我聊什麼?
白露指了指旁邊的茶館:“進去裏麵坐坐吧。”
見我擔憂,她忽然俏皮一笑,眨眨眼偷偷告訴我:“那是我的茶館,別人都不知道,放心。”
她居然有自己的生意?
茶館裏的布局很好,有三百個平方米的空間裏,用竹板格成了十幾個空間,但白露沒留在這裏,戴上墨鏡衝前台的服務員招招手,馬上有人在樓上騰出了一個房間,把我們帶了進去。
進了房間,打開窗子,對麵是那條河,不用擔心會被人從遠處看到。
白露嗤笑道:“用得著這麼小心嗎?他們又不是千裏眼順風耳,更沒可能一直盯著你不放。”
這狐狸精,不知道是她真的知道我來會所的目的,還是訛我,總之我不能先亂了陣腳。
“小心點好啊,會所雖然沒禁止員工們私下接觸,可你是會所的明星啊,跟你接觸,那還不得小心點?”我笑嘻嘻的在椅子上坐下,插科打諢地道。
白露微微一笑:“行了,別跟我裝了,你那點小花招……不過,你要真想找點東西,這麼找可不行。算了,今天天氣很好,不說這個了。”
她這前一句後一句的,把我是真的搞糊塗了。
她到底要表達什麼?
有服務員送來熱茶,我正要起來倒一杯給她,白露卻擺擺手,自己拿起了茶壺,眉間帶著淡淡的哀愁,輕輕道:“我來吧,麻煩你來陪我說說話,我應該請你喝茶才是。嗯,今天是我生日。”
她今天過生日?
我頓時有點慌了,早早不知道啊,早知道,我應該給她帶點禮物來的。
茶館裏一首歌曲在循環播放,歌曲名字叫《女人花》。
窗外,午後的陽光投射進來,有一縷撒在白露的身上,她側影本就明媚,陽光照射著,我仿佛看到了一朵明媚動人的,但哀婉的荷花。
我憋了老半天,才吃吃艾艾地連忙站起來說:“姐,我不知道你今天過生日啊,我,我這就去準備生日禮物去!”
說完,不等白露反應過來,我撒腿就往茶樓外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