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咬牙,撲了上去,一個混混剛從車裏彎腰鑽出來,我手裏的圓珠筆再次刺進了他的身體。
這次刺進去的部位不是肚子,而是一側肋骨。
同時,後麵車門裏下來的那個混混被我嚇了一跳,隔著車門他揮舞著刀子,還想退回車裏去。
我骨子裏就是個狠毒的人,我終於可以確定了。
沒有猶豫,我把肩膀靠了過去,血花飛濺,他成功“傷”到我了。
反握著圓珠筆,我的拳頭,帶著圓珠筆後麵的硬凸,重重砸在了這個混混的鼻子上,他慘叫著,把手裏的砍刀丟掉了,大聲喊著罵著,從車裏掉了下來。
三輛出租車,此刻已經跑掉了一輛,剩下的兩輛,有一輛上麵的人被我弄趴下兩個,隻剩下一個開車的,和車後排那邊的一個被嚇傻的混混。
我冷漠的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竟能根本不在乎這四個趴在地上慘叫著的小混混,一把拉開車門,衝那個嚇壞了的司機威脅道:“你最好不要打算逃跑,否則我會幹掉你。”
這不是他們用正常途徑租的出租車,這是他們搶的,甚至偷的。
望海的出租車司機,消息絕對靈通的很,沒有人會不知道這家女子會所是絕對惹不起的。
另一輛留下來的出租車,正是拉著被我先放倒的那兩個混混的,此刻車上隻有司機一個人。
他打開了遠光燈,一腳油門,車咆哮著衝我瘋狂地撞了過來。
有的混混被嚇跑了,這個家夥是個例外,他被激怒了。
趴在地上哀嚎的混混們嚇的亡魂喪膽,不顧身上的疼痛,爬起來就往旁邊跑去,跑了幾步,都由趴在了地上。
那個開車的家夥雖然看起來很憤怒,實際上這家夥的膽子也不大,他把車開的震天響,速度卻並不快。
就在出租車快要撞上我的時候,我閃身往旁邊一撲,無非不過就是疼一下,我已經習慣了。
路麵蹭破我胳膊上的皮,鮮血淋漓。
脖子上,肩膀上,血流如注。
我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兩輛出租車撞在了一起,開動起來的,車頭撞在了那輛司機被我的冷酷嚇尿了的出租車的半腰上,沒有爆炸,隻有轟的一聲之後,落了一地被震碎的車窗玻璃。
這兩輛車是再也不能開起來了。
我很滿意這個結果,一看沒有人能跑得動,抬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監控攝像頭,拿出了電話。
先給陳葉打了過去,她已經睡了。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陳葉盡量用很正常的聲音問我。
我抿著嘴唇,冷冷道:“有人要綁架我,已經刺傷我了,我反傷了他們。”
陳葉吃了一驚,那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她大聲問道:“你在哪裏?”
我沒那麼重要,還不值得讓陳葉這麼著急,她著急的可能是我要是被迫離開會所,可能會打亂她的計劃。
“會所門口,我刺傷了四個人,馬上會打電話報警,你……”我沒說完,因為我不知道我該讓她怎麼做。
掛斷電話,我又給王經理打過去電話。
王經理很冷漠,她就問了一句:“在會所外麵打的架吧?”
我知道她不會管,也從沒想過要她管,隻是告訴她一聲,我這兩天或許沒法上班了而已。
隨後,我給沈晴打過去電話,告訴她我這邊的事情,沈晴有些著急。
我冷笑道:“是怕連累你被發現嗎?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就是告訴你一聲,這兩天別找我。”
沈晴氣的居然哭了起來,我沒理會。
最後,我撥打了報警電話,我知道在會所門口發生的事情,派出所不會管,公安局也絕對不會管,但我既然做出了正當防衛的形象,我就要把這出戲唱下去,不管他們願不願意。
值班民警接到這個電話,竟公然沉默了片刻,最後才說:“好吧,我們會很快趕過去。”
放下電話,我感覺到一陣一陣的眩暈從腦子裏往全身蔓延,頭暈,惡心。
這是失血過多的征兆,苦肉計已經見效了。
會所旁邊就有診所,還開著門,我渾身是血地闖了進去,把值班的醫生嚇壞了。
他正要關門呢,剛才那一幕,他可都看的清清楚楚。
我要求他幫我止血,醫生沒敢反抗,雖然有些手忙腳亂,嚇的渾身都在打哆嗦,但還是很及時地幫我打上了繃帶,止住了流血。
再次出去,警察來了,他們很不情願,對我的態度自然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