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周圍根本沒有可以用來當做暗器的東西,上學的時候砸校長辦公室玻璃練出來的手藝是沒法展現了。
我隻能拚命地往那邊衝去。
突然發生的襲擊,讓不少人進出的免稅店門口大亂,女人尖叫著,男人躲避著,應該沒有人能救得了沈晴。
但我還是小看了沈晴的聰明。
她敢在明知張文靜的狠毒的情況下還出來逛街,挑選的同伴,自然不可能是幫不上忙的人。
那個衝我挑下巴的女郎,她穿著很讓我奇怪的大學裏的藝術生經常穿的那種衣服,好身材是暴露無疑了,但比起花枝招展的同齡人,這種打扮明顯是體現不出她的氣場的。
這女郎似乎叫什麼尚雪,她穿著跳舞的女孩穿的那種練功運動鞋,在我吃驚中,她驟然飛起一腳,直踹在那混混頭目的胸口,力量之大讓人驚訝,起碼也有一百五十斤的人,竟被她一腳踹飛了起來,撞在免稅店的玻璃門上,玻璃門安然無恙,那家夥卻痛苦地慘叫著,捂著腰趴在了地上。
跟著他的兩個混混吃了一驚,連忙從袖筒裏掏出大砍刀,但我已經衝到他們中間了。
兩支筆毫不猶豫地戳在他們的肚子上,我也顧不得會不會殺死他們,但幸虧沒有擰開筆帽,兩個堅硬的物體,加上我衝過去的慣性,雖然沒有捅穿他們的皮膚,但也讓他們痛苦地彎下腰去,手裏的刀再也抬不起來了。
我正考慮要不要一人再來一下讓他們徹底失去戰鬥力,一條穿著黑色緊身褲的大長腿,如同鞭子一樣瞬間甩出了兩次,兩個混混的脖子上,骨頭哢嚓哢嚓地響了兩下,這倒解決了兩人的痛苦,他們一聲不吭倒在地上,蜷縮著身體,如同兩隻蝦米,再也無法動彈了。
扭頭一看,尚雪拍拍手,倒比剛才的態度稍微好了一些,大概看到我的出手同樣幹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還衝我點了點頭。
我看到,那個混混頭目痛苦不堪的時候,居然還掙紮著要爬起來,他不是想逃跑!
我看到,他沒有拿刀的那隻手在口袋裏摸索著,想到這家夥直奔沈晴的臉蛋下刀的驚險,心裏升起一個可怕的念頭。
如果他們真的是張文靜花錢買來要報複沈晴的,恐怕他身上還有別的什麼東西。
彎腰抓起兩把砍刀,掉轉過來用刀背狠狠地砸在那家夥的脊背上。
我沒有留餘力,重重地兩下,砸斷了這家夥的脊椎骨,他慘叫著,這次才真正趴在地上起不來。
另一個女郎很不忍心,驚魂初定的她挽著沈晴的胳膊走了過來,也許也是出於本身對我的不爽,她別有用心地道:“你也太殘忍了,這麼暴力,以後還怎麼跟人一起過日子?”
我又不跟你過日子,你嘰歪個毛線!
我瞪了她一眼,把那混混頭目的身體翻過來,在口袋裏一掏,掏出個玻璃瓶子,打開蓋子一聞,濃濃的硫酸味道撲鼻而來。
沈晴吃了一驚,才剛剛安定了一點的心髒,又劇烈地跳了起來。
至此她才知道,想要對她下毒手的人是多麼狠毒。
混混頭目身上還裝著一摞錢,有好幾萬。
姍姍來遲的免稅店保安喝叱著我們,沈晴想要跟他辯解,我擺擺手:“行了,你們回去車裏等著,這裏有我就行了。”
隨後,我看了一眼很明顯想把事情推到外麵去的免稅店裏的幾個人,二話沒說拿出手機,首先撥打了報警電話,隨後,我撥114:“麻煩幫我查一下望海電視台的服務電話,謝謝。”
免稅店的保安衝過來想要把我從免稅店門口推出去,我冷冷道:“不想找死就他媽老實呆著!”
店長模樣的女人,用很拗口的普通話跟我講道理,她認為,這是我們跟三個歹徒之間的矛盾,不要牽連到他們店裏麵。
我一皺眉:“棒子?還是鬼子?”
店長傲然道:“我是南韓國民,請叫我金店長。先生,你這樣做會引起外交矛盾,請不要給自己找麻煩。”
一口一個請,用的倒是挺順溜,不過,這鼻子都要歪到一邊去的優越感,你是從哪來的?
還外交紛爭,就你一個破免稅店,真當這是你家總統府啊?
電話裏傳來114服務人員甜美的聲音,望海電視台的熱線電話號碼到了。
金店長急了,最近國內反棒很嚴重,她這家免稅店還是因為低調,這才躲過了一撥又一撥的浪潮,加上裏麵代理的東西不但有南韓的,還有法蘭西的,意呆利的,要不然,恐怕早就關門大吉了。
“先生,你不能這麼做,請不要讓我們為難!”她發出了威脅。
我本想警告她這是一起歹徒針對國家公務人員的襲擊,轉念一想,計上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