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冷若冰霜,上來就怒氣衝衝往吧台上一坐,什麼話也不說。
對白露這個女人,王經理也一點都不敢招惹,她隻知道,這個女人不但是大老板的情fu,還是在望海黑道上很有些背景的女人,誰敢把她當會所裏的普通女人看,誰就別想混下去。
王經理總覺著,其實白露就是寄名在會所裏的姑奶奶。
這姑奶奶氣衝衝地找上門來,所為何事啊?
王經理諂笑道:“哎喲,白小姐,這是誰可惹您生氣了?您要有事啊,派個人上來說一聲就行,哪能勞您大駕啊。”
白露冷冷道:“我們有什麼勞駕不勞駕的,一群被男人包yang的女人,臉都不要了,還能有什麼尊嚴不尊嚴。”
王經理嚇壞了,十太保也微微變了臉色,白露的身份之複雜,他是深有了解的。
這個女人,是有能力讓會所不敢不重視的。
“白小姐,白小姐,可千萬別這麼說,是哪個王八蛋讓您不痛快的,您隻管說,我第一個不放過他!”王經理根本不會想到我和白露有什麼交情。
想想也是,白露在他們心裏的形象,是完全不會和我沾上邊的。
此刻我心裏也驚奇至極,沒看出來白露竟然有這麼大的背景,能讓王經理這麼卑躬屈膝!
白露看起來臉色稍霽,抬起下巴指了指跟她一起上來那女郎:“我麼,不過被你們新招的這兩位大人物背後嘀咕兩句,那倒沒什麼。倒是我這小妹,可要被你們的人害慘了。”
當她“倒沒什麼”四個字說出口,王經理抓起吧台上的杯子,狠狠地砸在此刻才察覺到氣氛不對勁的王家遠房親戚的臉上,好好一張臉,頓時血花四濺,鼻梁骨都被砸斷了。
王經理依然沒有饒過這個遠房的後輩,抓著杯子,又狠狠地砸了幾下,這一次,她砸的地方是這小子的嘴巴,那小子慘叫著要跑,王經理罵道:“給我控製住他,我讓你嘴賤,讓你嘴賤!”
一連砸了十幾下,那小子滿嘴的牙也被敲下來了,滿臉血汙,神色猙獰。
白露冷冷看著,一點也沒有同情這小子,嘴裏卻假惺惺地勸道:“王總,還是不要這樣了吧,要是讓你們的人覺著這是我這個罪魁禍首才讓他們挨打的,那豈不是以後我永無寧日了?”
王經理一咬牙,把自家親戚的那個同學也扯了過來,往吧台上一抓,沒抓到趁手的東西,一指磨咖啡豆的鐵棍:“劉念,把那個給我拿來!”
那可是能打死人的。
白露當然不會背這種黑鍋,淡淡道:“王總這是要讓人知道,你是因為我幫小妹問你求個公道,你不得不打死人嗎?”
十太保臉上一喜,道:“還是讓我們內務部來吧,白小姐,你看這樣可不可以?”
白露向十太保點點頭:“十太保也在啊,這是你們內部的事情,我不管。”
隨後,白露又說了一遍:“另外,我這個小妹,可被你們的人害慘了。也不知道你們的員工培訓是怎麼搞的,難道看有漂亮姑娘就可以調戲嗎?”
原來,這兩個家夥還真是找死,這次攤上事情了。
白露口中的小妹,就那個模樣嫵媚的女郎,在跟那老男人說話的時候,這兩個家夥竟一轉身就問人家要聯係方式,大概他們還真把舞池裏的女郎當成小姐了,看見漂亮的就想下手。
原本這也沒什麼,但“不巧”的是,那女郎的qing夫卻看了個正著,當時就以為是那女郎跟這裏的服務生勾搭上了,差點當場動手。
要不是白露“恰好”過來,兩人恐怕非得鬧起來不可。
聽那女郎一說,說是新來的兩個服務生口稱他們是王家的親戚,所以才敢肆無忌憚地調戲舞池裏的女郎們,白露便帶著這兩人上來投訴來了。
女郎哭哭啼啼的,雖然明知是假的,但也梨花帶雨,楚楚可人。
那胖老頭心疼壞了,連忙賠罪道歉,最後指著我說:“這個服務生就很好,人也禮貌,懂事,我來幾次了,就沒看到他送東西還調戲女孩子的。我說,你們就不能讓這個服務生帶一下新手,教他們懂點規矩啊?”
臥槽尼瑪,前麵的話說了就行了,說讓我帶一下新手的話幹什麼?
我很想把那老東西的嘴巴打歪!
白露眉頭一皺,她肯定王經理肯定會借機發揮。
沒想到十太保冷笑道:“王家的親戚,多大的招牌,誰敢管?正好,你們作為第三方,也幫我判斷一下是非。”
把方才的事情概述了一下,白露微微一笑,看了我一眼。
沒看出來,你倒是個心狠手辣的家夥,連環套給兩個新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