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高高在上了,我潛意識裏總想找個機會把她壓製住。
哪怕我明知借陳艾的力量隻是狐假虎威,可隻要想到沈晴的吃驚,我心裏就很興奮。
倒是望海大學那邊的黑社會,我有兩個選擇,要麼借用十太保或者十三太保的人,正好,我這兩天不是琢磨著要把大老板死了的證據交到他們手裏麼,這是個很好的機會。
而另外一個選擇就是韓鋒。
我相信韓鋒有辦法讓那幫黑社會偃旗息鼓,地下勢力的規則就是拳頭硬的是老大,韓鋒有我根本無法預測的本領,而那些黑社會既然想混進官員和商人裏麵把自己洗白,他們必然是惜命的。
但這兩個都不是最終的選擇,而且,在我的籌劃中,不管是借用陳艾的實力,還是用兩個選擇去對付望海大學那邊的黑社會,那都隻是一個開頭。
腦子裏飛快想到了一係列可能的我,瞬間覺著和魏嫣然這不是給我們惹來一個麻煩,這是給我帶來了一個踏上通往外來道路的機會。
在會所裏,我呆的太沉悶了,說是無所事事也好,說是步步小心也罷,我的確被會所裏的所見所聞漸漸壓的消磨了不少胸中的銳氣。
是該有個更廣闊的舞台,讓我這把還沒開始打磨的兵器開始麵對不可預知的前途了。
對我的話,沈晴顯得有點不置可否,她意有所指地提醒道:“你可不要忘了,你能利用那裏的勢力,或許隻是因為在一些不足為道的小事情上,人家覺著你還有利用價值,所以舍得為你付出那麼一點努力而已。”
剛才還好好的,這話這麼一說,我頓時就不爽了。
這麼高高在上的,你也不怕摔下來的時候出問題?
魏嫣然連忙勸架:“姐,你這話說的我可不愛聽了,你們這些當官的,現在脫離群眾可嚴重的很哪!”
沈晴沒好氣地道:“哪都有你,回屋休息去,三天之後再去上課,不許再給我惹事,聽到沒有?”
小丫頭為我說好話,我自然要投桃報李。
“我看嫣然就沒有錯,雖然處理的方式草率了一些,但麵對邪惡,你難道要讓她妥協嗎?”我毫不客氣地批評沈晴,“不要總想著自己一畝三分地裏那點收成,官當的再大,一點擔當都沒有,老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早晚有一天,你們會被揭竿而起的老百姓打的粉碎!”
沈晴大怒,我厲聲道:“你害想辯解?我問你,那個什麼副處長,明明你知道那就不是個好東西,為什麼還想著要得過且過跟他虛與委蛇?如果姓王的不是陰差陽錯成了你的眼中釘,你明知這個人千刀萬剮都不足為國,為什麼就沒有想過要處理?因為這些人身後都站著不小的背景,因為跟這些人為敵,他們會讓你沒法升官,甚至沒法讓你在那個場合混下去,對不對?”
魏嫣然驚訝地在我和沈晴之間來回轉動著目光,這些話,其實也是她想要說的。
在魏嫣然很小的時候,沈晴也還是個小姑娘的時候,她們就經常在一起玩耍了,當時的沈晴,在魏嫣然的心裏多麼靈秀,可現在的沈晴,魏嫣然幾乎都不敢認識了。
對自己的官位斤斤計較,除了黨領導的大官,她對誰都是不屑一顧的姿態,甚至有時候魏嫣然都想問她這個表姐一句:“你牛什麼牛?”
魏嫣然覺著,我罵出了她的心裏話,她沒有阻攔我。
沈晴氣的渾身發抖,她拍著茶幾怒道:“你,誰給你的勇氣,讓你這麼跟我說話的?”
我拍桌子的聲音比她還大:“你們不是號稱人民公仆嗎?既然是公仆,那我就是地主,是老爺,誰給你的膽量,讓你這麼跟地主老爺說話的?”
沈晴一滯,我又喝道:“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吧,張文靜那個瘋女人報複到你跟你母親身上之後,讓你回家看看自己的母親好不好,你就跟上沙場一樣,你隻考慮到你自己,考慮到你母親了沒有?”
對我的這番責罵,沈晴無言以答,她沒有辦法不想起昨天在李玲那的時候,李玲雖然千般壓製,卻還是表露出來的對她的關切,可她自己呢?
自始至終連提醒李玲要保重都沒有。
我稍微平靜了一點,指著魏嫣然道:“還有,嫣然這麼小一個小姑娘,遇到邪惡勢力之後,你第一個想到的是什麼?討回公道,還是力保她的平安?恐怕你還在算計怎麼才能讓自己的損失更小吧?”
魏嫣然差點就要歡呼一聲“姐夫萬歲”了,現如今的沈晴霸道的厲害,沒有人敢這麼痛斥她,可今天,魏嫣然看到了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