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晴揉著太陽穴,頭疼的厲害,她當然不是真的埋怨魏嫣然惹事,這是人家找上門來的,魏嫣然要不那麼做,還能怎麼做?
小玉遞給我一瓶可樂:“大哥,你有什麼好的辦法嗎?”
魏嫣然目光閃爍著,在我和小玉之間轉了一圈,眉梢似喜不喜,忽然開口道:“姐夫,男人要少喝這類飲料,會造成精子不合格,影響下一代!”
我剛灌進嘴裏的一口可樂差點沒噴出來,沈晴和小玉麵麵相覷,小玉滿臉通紅,沈晴則是茫然,而後大怒。
“你怎麼就不能好好學點知識,用到正確的地方呢?”沈晴既生氣又無奈地責備道。
魏嫣然振振有詞:“我這就是用到正確的地方啊,我這是活學活用,在生物遺傳學方麵給你們提醒呢——哎呀,你們怎麼都這麼老古板呢,這都什麼時代了?科學,科學你們懂嗎?”
我恨的牙根癢癢,捉住美少女的衣領咬牙道:“真該把你生到非洲去,讓你整天給黑人講科學!”
魏嫣然撇撇嘴:“外國佬那麼醜,鬼才樂意跟他們一窩呢。算啦,算啦,你們都這麼老古板,我這普及科學教育的工作,看來是任重道遠啊!”
沈晴怒道:“回去睡覺去,大人說話,沒你小孩子什麼事情了!”
魏嫣然一走,沈晴才疲憊地靠在沙發上,看樣子是既沒有辦法,又被魏嫣然給氣的有點糊塗了。
這小丫頭,的確有點不像話,都這時候了,我們為她急的什麼似的,她倒好,沒心沒肺似的,還有那份閑心胡說八道。
小玉勸道:“好啦,正事要緊呢,快想想辦法,到底怎麼辦吧。”
黑社會的電話能準確地打到沈晴的辦公桌上,這說明沈晴身邊是有人認識那些黑社會成員的,並且關係不淺。
按照沈晴所說,對方很篤定我們為了魏嫣然一定會去見他們,恐怕對方有恃無恐,是打算吃定我們了。
我看了一眼魏嫣然的臥室門,壓低聲音說:“這件事就讓我來處理吧,小玉,你去把我帶回來的那個文件袋拿來,那裏麵是姓王的已經死了的證據。”
沈晴眼睛一亮,一拍手喜道:“你是說,引起兩個黑社會團夥的火拚?”
小玉也覺著這是一個好辦法。
拿來袋子,沈晴和小玉又沒了主意,她們很困惑我會怎麼利用這份證據。
我拍拍檔案袋:“要讓望海大學附近的黑社會拿到這些材料不難,但怎麼讓他們自然而然地拿到,這才是關鍵。”
小玉插了一嘴道:“我倒是覺著,怎麼讓會所那邊知道對方手中有這個證據才是最關鍵的。”
我壓壓手,把我的計劃說了出來。
在我的計劃中,我這次是一定要暴露的,但暴露給誰,這就有講究了。
我的選擇是十太保。
這人太沉穩了,和一個沉穩的人,尤其是看到了會所如今群狼環飼,滅頂之災即將到來的大局下的人談交易,或者談合作,這總比和十三太保那種太年輕的,一點就著的炮仗一樣的人談交易要好得多。
那麼,我首先要以魏嫣然的姐夫的身份去跟望海大學附近的那幫黑社會見麵,然後,我就要向十太保發出求救信號,當然,這個求救信號,是要包含那份證據在一起的。
這時候,我的暴露在所難免,接下來,我必須要有大半的把握,相信十太保在這個時候是不會和我過不去的,姓王的已經死了,十太保如果聰明,他就不會自己跳出去把我和沈晴供出來——我們可以作為他的幫手,不管他想在王氏財團爭取更多的利益,還是從王氏財團這輛即將翻覆的車上跳下來。
我無法斷定十太保的想法,隻能去冒險。
計劃一說出來,沈晴和小玉異口同聲地反對:“不行,我們不讚成!”
我白眼一翻,往沙發上一靠:“你們的意思是,有更好的選擇?”
小玉搖頭,沈晴道:“我去跟那幫黑社會見麵,我是政府官員,級別還不是特別低,看他們能把我怎麼樣。”
把你怎麼樣?
我哼道:“當年的香江,某個姓劉的女演員恐怕現在最不想想到的就是當初自以為是的‘他們能把我怎麼樣’了。”
沈晴啞口無言。
“行了,苦肉計,你是玩不轉的。”我雙腿往前一伸,這件事我早就想好了,而且,我也有我的打算,“明天去上班,你把這份證據帶著,最好讓監視你的那些人裏麵,你認為最有可能跟那些黑社會勾結的人拿到,這樣一來,明天下午,這份證據就能拿到那些黑社會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