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這個時候衝過去,還是繼續等等?
要想在眼光毒辣的十太保眼前玩心計,沒點道行是不行的。
他是老江湖,更是了解我的人。
當初在十三太保手裏,我被虐待那麼多天,我有一句求饒的話嗎?
被會所裏地位比我不知高了多少的兩個“蒙麵侍者”欺負的時候,我有片刻低過頭嗎?
要鑽進這間屋子,現在看起來不難,但要讓十太保相信我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水到渠成,那很難。
鐵門輕輕關上了,沒有傳來門鎖鎖上的那一聲輕響。
我微微一咬牙,這一次,我賭對了呢!
眼鏡關上了門,在我眼前蹲了下來,他麵帶微笑,下手可一點都不溫柔。
抓著我的頭發,強迫我抬起頭來,我四肢趴在地上,狼狽的像一條狗。
黑社會們哈哈大笑,有人笑的前仰後合。
我心裏也笑了,看來,不用我激怒他們,他們就不會給我好果子吃。
眼鏡不屑地拍打著我的臉,嘲諷道:“帶種啊小白臉,姓沈的是你老婆?你以為,我們的邀請,誰都能參加嗎?”
我笑著,嘴裏吐出三個字:“草泥馬。”
眼鏡一愣,勃然大怒,丟開我的頭發,一腳踢在我臉上,我感覺鼻梁骨都碎了。
悶哼一聲,我躺在地上,血流滿麵。
財務室裏的女人驚訝地看著外麵,眼鏡一隻腳踩在我脖子上,他使勁踏著,臉上的陰冷,和那副眼鏡相得益彰地配合起來,顯得這人像一條毒蛇。
我覺著,他是一條臭蟲。
“草泥馬。”我從嗓子眼裏擠出這句話,雖然斷斷續續的,但表達的意思準確無誤。
看不上老子?老子就沒把你們這群小混混放在眼裏啊。
眼鏡跳了起來,重重地踩在我胸膛上,我感覺到胸骨似乎都要斷裂了。
他一個趔趄,我心中好笑,一個連打架都不是高手的小混混,真當自己是黑社會老大嗎?
我深深吸了口氣,嘴裏噴出帶著血沫子的嘲諷笑罵:“草泥馬。”
一群人圍了上來,對我拳打腳踢。
肋骨斷了。
好,我該動手了!
不遠的路口,車上的人是我有過一麵之緣的家夥,正是那個陳葉跟我攤牌的當天,把自己偽裝成出租車司機的家夥。
他的耳機裏清楚地傳來偵探社裏的聲音。
“這小子在幹什麼?”他大惑不解。
後排的兩個精幹的小夥兒請示道:“現在要衝進去嗎?”
“不!”那家夥立馬搖頭,“我們是來準備在萬不得已的時候接應這小子的,但他現在明顯是在激怒對方,還沒到我們出馬的時候,不要亂動!”
“這小子到底在幹嘛?”三人心裏都在這樣問。
我感覺到嗓子裏甜腥的味道了。
身體劇烈地疼痛著,我悶哼著,終於沒有力氣去謾罵,去激怒他們了。
眼睛站在一旁看著,看到“奄奄一息”的我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他放心了。
這幫手下下手有多重他知道,這麼一番毒打之後,我沒有可能再威脅到他的安全。
揮手讓這幫手下去吧台坐著,有些事情,他不能讓這些手下知道,他要趁著更多的手下還沒有回來,跟我把“問題”談清楚。
讓我大喜過望的是,這家夥居然作死到把我拖進了機密室中,或許在他看來,我對他已經完全沒有威脅了?
這太符合我的利益了!
原本準備動手的我又停了下來。
眼鏡把那個女人也叫了過來,看起來,這女人是他的情,人。
眼鏡靠在巨大的老板椅上,背對著鐵門,女人把沉甸甸的胸脯卡在眼鏡的後腦勺上,手指在他肩膀上掐著。
“對嘴硬的人,我一向是很敬佩的。”眼鏡趾高氣昂地說,似乎是對我說的,也似乎是對那女人說的。
女人看了看滿臉是血的我,冷漠的厭惡著。
“大哥,跟他一個小白臉講什麼道理,再打一頓,讓他帶話給姓沈的不就行了嘛,沒必要這麼費事。”女人皮笑肉不笑,但的確在笑著。
眼鏡猛然一腳,又踢在我胸膛上,我側翻著,不動聲色地靠近了這兩人。
這女人個頭不低,穿著細高跟的皮鞋,她是有威脅力的人。
看來,要同時解決這兩人的戰鬥力才行。
我心中琢磨著,shenyin著,一副虛弱的沒有一點力氣的樣子。
眼鏡好像很讚同女人的意見,翹起二郎腿,手裏握著鼠標在電腦上轉著圈,半晌才說:“小子,留你一條命,記著,這是望大文哥的恩典,把話給姓沈的帶到。”
我shenyin著哼了一聲。
“就當你答應了吧。”眼鏡說,“這份東西,原本隻不過是意外之息,姓沈的女人,文哥看上了,回去告訴她,要不想那個女孩,哦對了,是她表妹,對吧?要不想她表妹被我手下的兄弟一起上了,自己來我這裏當兩年女人,要不然,跟我手下兄弟拍幾個小視頻,自己發在網上去,兩個選擇,隻能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