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要拿下這個輔導學校,白露似乎也來了一點精神,不再懶洋洋的,她問我:“找到代理人沒有?”
代理人?
怎麼她也在打這個主意?
白露哼哼道:“你這人,粘上毛比猴兒還精,能想不到你現在目標大,不能直接出麵?說吧,代理人合適的話,就讓他們把咱倆的股份都代理了吧。”
我敢打賭,白露一定還有別的產業,看她對投資這麼輕描淡寫,這絕不是不在意,這是心裏有底氣啊。
“那個張文靜,你記著沒?”我問她。
白露想也沒想,點點頭道:“我當然知道,一家醫藥品公司的老總,名下資產沒有一個億也有九千萬,很有名的女強人。不過,我不喜歡這個女人,沒一點修養,有錢太任性,早晚要吃大虧。”
我正要說孔霏的事情,忽然看到白露眼睛裏亮色閃閃,心下恍然。
這狐狸精,恐怕對張文靜的根底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隻不過現在卻要來考驗我。
我冷笑道:“咱倆就不用相互考驗了吧?”
白露撇撇嘴:“你這人真沒勁,我要找個靠山,還不允許我考驗考驗了?我可告訴你,就那老頭兒,我連考驗的心思都提不起來。”
這麼說我他媽還該感恩戴德不是?
哭笑不得地在白露的鼻子上刮了一下,我無奈道:“好姐姐,說正事兒,能不能別這麼東拉西扯的。你就說吧,你知道張文靜的什麼問題,說不定,咱倆聯手一把,把她那個醫藥品公司都拿下來呢。”
“別!”白露突然很鄭重,警告我道,“這世上賺錢的生意很多,機會不少,不要盯著人家的那一畝三分地,人家孤兒寡母的,你也忍心?我是要複仇,但我不能殃及無辜。”
連這都知道?
我搖搖頭,笑道:“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隻不過這麼一說。這麼說吧,張文靜這幾天忙著轉移財產,對不對?”
白露點點頭:“沒錯,聽說兒媳婦兒和孫子回來了,要打官司。張文靜花了不少錢打點了檢察院,把審理的日子往後推了將近一個月,這個女人,還真沒看出來,居然這麼狠毒啊!”
我攆著茶杯,輕聲問道:“姐,要是我說,我找的這個代理人,就是這個張文靜的兒媳婦,你覺著可用嗎?”
白露頓時愣住了。
她千萬沒想到我居然找了這麼一個代理人。
偏過頭,她看著窗外的陽光,過了半晌才說:“其實,現在對張文靜最好的做法就是置之不理,這個女人已經瘋了,一旦她發現,那個女人和孩子不會威脅到她的利益,她會把收拾好的行李又打開,望海給她提供的機會和生活,已經讓這個女人像中毒一樣沒法離開了。我聽說,望海的反腐工作已經開始,跟張文靜有權錢交易的官員太多了,有一個落馬,張文靜就得被牽連,到那個時候,其實不用做什麼,法院自然會把財產還給那個女人。”
她太朦朧了,這個狐狸精太朦朧了,跟她在一起,我總感覺她不是這個時空裏的人,不,應該說,她不是我們這個界麵上的人。
她如同高高在上站在雲端俯瞰著我們的仙子,什麼都逃不過她的眼睛,什麼事情都會被她關注到心裏。
試想一下,張文靜一個富婆,隻不過是在會所裏消費的比較多,可白露竟就能連她最隱秘的事情都挖出來,這不但需要一定的聰明才智,更需要能量。
白露的能量在哪裏?
似乎感受到我的吃驚,白露笑了笑道:“你在擔心我會害你嗎?”
我搖搖頭道:“不是,我隻是覺著你太遙遠,太飄渺了,我明明就在你麵前,可總覺著看不清你是什麼樣的人。”
“最好別看清楚,要不然,我會殺人滅口。”她輕輕一笑,舔了舔紅潤的嘴唇。
我心裏竟有點緊張,仔細看著她,從她臉上看不出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或者,讓我心甘情願給你當qing人!”她笑吟吟地又說了一句。
這可真有意思。
她不說給我當qing人,然後讓我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卻說要讓我先看清楚她是怎麼樣的人,然後才給我當qing人。
這還是在考驗啊。
不過能理解,隻是,她這番話的本意到底是不是真的這還難說,狐狸已成精啊!
“好了,言歸正傳,”白露道,“你選的這個代理人,目前看來對我們是很有利的,她要靠我們保護才會覺著更安全,雖然張文靜既然有了要卷了財產逃走的打算之後,應該不會太為難他們,但他們自己不知道。而我們,則可以比較相信她,對了,這個女人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