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那幾個保安,我也沒有一點好感,本想著從此之後不會再見,沒想到他們自己找上門來了。
“人呢?”我問。
張班長道:“就在樓上。”
“怎麼解決?”張班長問我。
我在地上來回走了幾圈,壓住要上去把那幾個已經被開除的家夥丟出去立威的想法,這件事,肯定是有人挑唆的,既然是有人在背後挑唆,不外乎就是衝著陳葉,或者衝保衛科來的。
先不著急,等等看對手要出什麼牌。
我問張班長十太保送來的人什麼時候到,張班長也不知道,想來就在這幾天,另一個辦公室就是給他們留著的。
桌子上的電話響了,是一個副總打來的。
“保衛科兩個辦公室,還要招人吧?”他問。
我回答道:“人手已經夠了,馬上就能集合起來。”
副總很不高興,說是副總,實際上,在這家公司他既沒有股權,也沒太大的貢獻,隻不過,眼看著王氏財團現在出問題了,這人也想跳出來分一杯羹,所以這幾天才來上班。
“一個人都加不進去嗎?”他很生氣地質問我,“你不要搞一言堂,這對你不好。”
“公司那麼多的崗位,你就不能再找一個空位子出來,非要在保衛科加個人?”我一點都不給這副總麵子,很明顯,這是來給他的人安排崗位的。
保衛科裏不能再有別的人進來,陳葉沒告訴我,我也能明白。
副總被氣的不輕,喝道:“你是鐵了心要和我作對,是不是?”
我直接掛了電話,一個過氣的副總,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處境,還跑出來吆五喝六,真當這裏是你家嗎?
張班長有些遲疑,他覺著我這麼跟公司裏麵的領導硬碰硬可能會不好。
“沒什麼不好的,必須要讓內部的人對我們重視起來,我們才有話語權。”我說,“保衛科不能隻充當一個打手,我們要有分量。”
張班長出門去了,他們都是在部隊裏待習慣的人,在這裏還對環境很陌生,需要時間去熟悉。
我不知道該做點什麼好,這個保衛科,說起來是防止外麵的人來搗亂的,實際上就是一個用來挑釁那些真正的黑幫分子的工具,陳葉說我要發揮積極的作用,可我不知道該怎麼發揮。
有人來了,還是公司的一個中高層,帶著兩個原來的保安。
伸手不打笑臉人,我也沒可能見誰懟誰,但對來人想把他的人留下的想法,我既不表示歡迎,也不表示拒絕。
反正保衛科的人已經足夠多了,要是你們能讓財務和人事多給一個名額,我也沒意見。
麵對油鹽不進的我,來人很無奈。
在這個時候,誰都知道王氏財團垮台是早晚的事情了,誰都不想放過在這塊大肥肉上咬一口的想法,能安排一個人,就意味著將來分紅利的時候自己能多拿一份。
“不是還有一個辦公室嗎,我看那裏麵挺空的啊。”來人說,“要不,你把他們倆留下,哪怕是打掃衛生都行。”
“那間辦公室也滿了,一會兒人就來了。”我笑容滿麵,“那是十太保要求留下的,我也沒辦法。”
那人一驚,看著我的目光就不自在多了。
看起來,這是要把內務部都接手過去啊。
那兩個保安,在我第一天來會所的時候就見過,他們在我麵前並沒有什麼低三下四的,大概是覺著我一個新來不過一個月的人,在他們麵前隻能算是個晚輩吧。
被我推脫的不耐煩了,一個保安喝道:“你就給我們一句話,這個麵子到底給不給。”
我笑了笑,道:“你有多大麵子?”
那保安大怒,被帶他來的人給攔住了。
“做人,還是多留一條路的好。”那人說的意味深長。
我笑道:“通天大路就那麼一條,寬闊的很,一條就夠了。”
那個保安看起來還喝了點酒,情緒很激動,指著我罵道:“小子,別給臉不要臉,我們可不是一般人,出去打聽打聽,在這片離開我們兄弟幾個,沒人能正常過日子。”
我站了起來,看著帶他們來的那人,又看看兩個保安,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可以理解為這是在威脅我嗎?”
那人點點頭:“可以這麼理解。”
隨口,他又趕緊補充了一句:“當然,這隻是你和他們之間的事情,我隻不過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帶他們來問你找個機會。”
這麼說,事情的過錯,現在都要壓我頭上了不是?
我不知道在樓上的時候陳葉是怎麼說的,先是一個副總,現在又是一個項目負責人親自來找我安排他們的人手,難不成,保安科現在吃香到這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