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這肯定是陳葉準備的。
以後做事情,不但要有禮有節,還要有證有據。
不過,我也不太回玩這東西,哪怕是好幾年前的單反,那也不會玩,想想五十多個人裏總能找到一兩個,便不再管這麼多,站起來向會所那邊眺望起來。
都這麼晚了,該來的,已經來了吧?
急促的電話鈴聲,把整個保安科的人都驚動了,我抓起座機,是王經理打來的。
“王一星,星哥喝多了,一定要把我們這的姑娘帶走,這不符合規定,你看著解決吧。”王經理一字一句地說完,立馬扣了電話。
真以為弄出個什麼望海星哥,就能把人嚇唬住了?
我整理了一下衣帽,道:“留下一組值班,其他人跟我走。”
原本晚上是要安排巡邏的,但這草台班子今天才剛剛搭起來,我也就沒在意這些細節。
會所大廳裏,這麼晚了還圍著很多人,一看我們到了,立馬有人高聲叫道:“讓一下讓一下,保安來了,讓保安去處理!”
把開機的照相機遞給身邊一個寸步不離的瘦高個,他是十太保的人,修過家用電器,算是對這些比較熟悉。
“記著,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要記錄下來,不要斷,不要被別人打斷。”我叮囑道。
瘦高個點點頭:“我明白科長。”
人群分開,隻見地上躺著一個人事不省的女郎,是舞池裏的。
女郎已經滿臉都是血一樣的紅了,這是被灌了多少酒啊?
還有兩個看上去不比我大的小年輕,一人一邊拽著女郎的兩條腿往外走,嘴裏嘻嘻哈哈的,要不是舞池中的女郎都要穿打底褲,這女郎明天都沒法見人了。
“哥們,借個道,讓開下。”頭發染成一縷一縷的白色的小夥推了我一把,根本沒把我們這三五十號人放在眼裏。
我後退了半步,皺皺眉道:“這是綁架,你知道嗎?”
“知道啊,”兩個小混混笑道,“是在犯法啊,可你能把我們怎麼樣?”
我扭頭看了一眼胡子,淡淡道:“打斷兩條腿,報警讓公安來處理吧。”
胡子一怔,沒想到連正主都沒見到,我就這麼不給麵子了。
那兩個混混絲毫都不在意,倒提著醉酒的女郎,兩人驚笑嘻嘻地打賭,說要看女郎能忍到什麼時候。
胡子還沒動,我動了。
警棍呼嘯著,帶著我滿身的熱血,一下子砸破了倒提著女郎的那小混混的腦袋,緊接著掄起來又是猛烈兩下,砸斷了這家夥的鼻梁骨。
酒精讓他們的反應有些遲鈍,等我把一個打的半死,另外一個才反應過來。
“星哥的人你也敢惹?”他看著我手裏帶血的警棍,嗓子眼一個勁發幹。
我飛起一腳,踹在他褲襠裏:“真當這裏是你家啊?”
“我還真就當這裏是我家!”電梯口傳來一個冷漠的聲音。
順眼望去,一個戴著墨鏡,頭發往上梳起來的青年,在四個西裝革履的壯漢的簇擁下緩緩過來了。
王一星?
我示意弟兄們不要緊張,這裏是我們的地盤。
“我說這裏是我家,這就是我家,你算哪根蔥?”那大背頭把嘴裏叼著的雪茄吐在圍觀群眾的臉上,沒有人敢對他怒目而視。
誰都以為我最起碼會跟這人講講道理,沒有人會想到我會突然出手。
抬起膝蓋,狠狠一個膝撞撞在大背頭的褲襠裏,他嗷的叫了一嗓子,四個保鏢,尤其有趣的是居然還有一個黑人,一起撲了過來。
“讓他們趟幾天,消停消停吧。”我從大背頭的胸前口袋裏拽出一條絲巾,居高臨下看著他,“你就是王一星?”
那家夥到現在還沒回過氣呢,倒是被我砸破了腦袋的那小混混喝道:“你敢叫星哥的名字,信不信殺你全家啊?”
很好,我就喜歡跟這樣的熱血青年打擂台。
我拍拍手,此時的那四個保鏢,已經被一擁而上的弟兄們疊了羅漢,想打架,那也得有那個機會啊。
這時候,我才聽到圍觀群眾們一口一個星哥地叫著,從人群後麵,兩個歐美的肌肉壯漢撥開人群,請了一個人進來了。
原本以為,這望海星哥也就一個有錢又有點實力的黑社會頭目,可這一照麵,我發現我猜錯了。
王一星不高,大概有一米六七左右,也不是特別喜歡打扮,看穿戴,其實也都是地攤貨。
麵目普通,氣勢全無,這就是望海最大的黑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