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稍稍有些驚喜,她仿佛知道了一點內幕,不過,就算是這樣,她還是警告我不要大意,王一星在望海這麼多年,可不能覺著剛才我懟了他似乎沒什麼事情就對這人大意起來。
她不說我也要說呢,這王一星到底是什麼來頭?
傳說中的那些事情,是不是真的?
白露道:“我一時也不知道該從哪說,明天或者後天吧,找時間我再給你說。”
然後,她就自己開車離開了,比我瀟灑多了。
我本想在辦公室裏對付一宿,胡子說:“還是回家吧,好好休息一上午,下午你再過來,我們三個盯著點,先把這幾天湊合過去,製度之類的過些天再說。”
一想也是,是該回去和沈晴見見麵,要不然,李玲遲早得看出問題來。
擦把臉保持著清醒,我開車直奔家裏而去。
明天開始,這輛車就不能再開了,以後用車就是公司配給保衛科的車子。
開了幾天車,要這一下隻能坐公交去上班,我還真是有些不習慣。
沈晴在客廳,昏昏沉沉地在打盹,聽到門鎖的響聲起來一看,我回來了。
“不是說不回來嗎?”她小聲說。
我也小聲說:“要把車開回來,已經跟對手杠上了,別讓他們根據車判斷出咱們的關係,有一個張文靜就夠頭疼的了。”
說起張文靜,我忙問下午有沒有什麼發現。
沈晴道:“她知道我們發現她了,今天很囂張,光明正大在樓底下看了很久。”
這是要破罐子破摔啊,這女人,簡直了。
我忽然發現沈晴鼻子有點堵,奇道:“感冒了?”
點點頭,沈晴道:“可能是被冷風吹了,剛吃過藥,沒事兒。”
隨後她又問我:“要吃點東西嗎?”
搖搖頭,我進了側臥往床上一躺,拍拍身邊道:“困不困?不困咱們說幾句話唄。”
沈晴坐下,卻沒躺下,聲音有點沙啞地道:“說什麼啊?”
倒不是她不耐煩,生病的人本來就比較煩躁,明明很普通的話,說出來就跟衝了火藥似的。
我皺皺眉,伸手在她額頭上一試,發高燒了!
出去在茶幾下麵一翻,就隻有一板普通的感冒藥,她剛剛說吃過藥了,很明顯就是在敷衍。
拿起鑰匙出門,滿城找了一家藥店,好不容易買到藥拿回去,天都快亮了,沈晴趴在側臥的床上,呼吸有些重,睡的沉沉的。
又是燒水又是配藥,忙完一看時間,居然已經早上六點鍾了,喊沈晴起來把藥一吃,我再也支撐不住,倒頭往沙發上一趴,沉沉地睡了過去。
李玲下來做早餐的時候,就看到我趴在沙發上,沈晴蜷縮在地毯上,我倆頭對頭睡的正香。
一看茶幾上的藥,李玲也就全明白了,幽幽歎了口氣,她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這一覺一直睡到中午,陳葉給我打電話我才醒來。
“有人來鬧事?”一看到陳葉的電話,我立馬揉了兩下惺忪睡眼。
陳葉道:“大白天的,還沒人在這個時候有那個膽量,昨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做的不錯。”
我既沒對王一星怎麼樣,又沒讓他們順利把會所的人帶走,這自然是做的不錯了。
陳葉道:“知道你們這兩天都很累,忍一忍吧,白天可以盡量讓大家休息,尤其值夜班要注意,不但是會所那邊,辦公樓這邊也要注意。”
我還有點麻木的腦子裏頓時一涼,辦公樓這邊?
注意什麼?
陳葉道:“最後要提醒你一句,千萬不要小看那個王一星,盡量不要讓他發現在望海還有你什麼親戚朋友,他們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另外就是你的個人安全問題,穩妥一點考慮,還是讓韓鋒跟在身邊吧。”
她似乎在提醒什麼,可又不明說,這是她猜測的,所以不敢確定地跟我說,還是有別的什麼原因?
我不知道。
但陳葉說的沒錯,一定不能讓王一星發現我再這個家庭裏生活,那太容易連累她們了。
幸好,暫時還有蛋糕廠那邊的出租屋能應付一下,我覺著,我還是應該在會所附近找一個比較牢靠的地方呆著比較好。
李玲和小玉都在午休,魏嫣然沒回來,沈晴也沒回家,屋子裏空蕩蕩的,暖洋洋的太陽透過玻璃投射進來的暖意,仿佛都帶著原野的風一樣。
我站起來,換上了衣服,又到去上班的時間了,我忽然心裏有些焦躁,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下去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