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搭上了一個官二代麼,你至於這樣?”小嬌對我很看不順眼。
我喝道:“再這麼陰陽怪氣的,信不信給你找個男人回去過日子去?”
小嬌一甩手,走了,出去轉悠去了。
院外,警察越來越悠閑,有人坐在車後麵打牌,我很詫異,有那麼多的媒體記者在外麵拍攝,他們就這麼胡鬧,真當所有人都是瞎子?
或者是說,這是一群對現代傳媒體一點都不敏感的家夥?
果然我沒有想錯,這群警察吊兒郎當的樣子被發到網上之後,馬上就有人質疑了。
“真和犯罪分子戰鬥,警察能悠閑成這樣?”有網友立馬表示懷疑。
公知大V們還在沉默,他們在醞釀。
這些人,聞到一點風聲就想掀起大浪來,望海這麼一個國際窗口,一個分局的警察出動,他們能不關注?
就我所知,望海的一些領導,就對徹底整頓望海的社會秩序很悲觀,他們擔心的就是這些公知大V。
這幫人,嘴裏可絕不會說什麼好話。
萬一讓他們知道,一個公安分局居然指鹿為馬地把一家好好的單位“指定”成了黑社會,而他們自己卻和真正的黑社會沆瀣一氣,那可怎麼了得?
正如一個副市長說的,與其被那些人這麼抹黑,不如將錯就錯,把會所定義成為黑社會組織,全部抓起來算了。
當然,那個副市長現在已經被請到特殊單位喝茶去了,這是高海平親自定的指示。
改革改革,不幹掉一些人,怎麼算是改革呢?
這些畏首畏尾,其實就是怕丟烏紗帽的官員,那就是高海平改革路上的攔路虎,趁早幹掉,還能少點心思去跟他們打機鋒。
經常來會所“消費”的那些富人也在觀望,他們知道,這是王二叔在打會所的算盤,也就是說,王二叔拿下會所,他們還可以繼續去消費。
那就不用擔心了,讓他們打去吧!
所有人都在等,有人等結果,有人等契機。
但總結起來,其實所有人都在等高海平的最後決心。
高海平也在等。
“等這個姓王的手裏所有的牌都亮出來再說。”辦公室裏,高海平手裏批改著一份文件,頭也不抬地對一個警察說道。
他要的是一次性打出望海十年的平靜,這些黑社會,高海平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不管是什麼原因造成的,隻要涉黑,那就該打!
別人不知道,高海平能不知道在望海涉黑的那些人都在做什麼生意?
毒品,少量的槍支彈藥,甚至還有販賣人口。
對這些人,高海平深惡痛絕,要不是法律約束著,他絕對會做出下令武警去把姓王的那幫人全部突突了的事情。
高海平的一個哥哥,在西南邊境搞禁毒工作,就是被那些毒販子打死的。
“那個小許怎麼樣了?”忽然,高海平抬頭問了一聲。
警察是望海的警察,但級別不是特別高,隻是市局管後勤的副局長,曾經主持刑警隊工作的老刑警。
“很沉得住氣,既不殺出來,也不無原則退讓,就是和他們對峙。”副局長臉上露出一點笑容,這很符合他設想中的局麵。
高海平點點頭,笑道:“這小子,也算和我有一麵之緣,跟紀委鬧的有點不開心,也能給我們找事。軍方這次能找他當這個保衛科長,算是找對人了。”
副局長道:“就怕他忍不住衝出來,那樣太容易造成被動局麵了,不管怎麼說,警方的問題,還是讓警方內部處理比較合適。”
高海平再沒說話,看了一眼辦公電話,低下頭又去批改文件了。
他的秘書,現在就在會所附近的一家咖啡廳呆著,這裏的事情,高海平要隨時知道。
我在網上瀏覽著網絡媒體關於這件事的報道,不住冷笑。
望海的大部分媒體,都在一窩蜂地給我們下定義。
望海黑社會!
而王二叔他們,在“今日望海”這個媒體上,竟成了見義勇為堅持和我們作鬥爭的“富有正義感的公民”。
這家媒體要不是姓王的自己的,那就太無恥了。
這麼惡心的阿諛奉承的話都能講的出來,可知這是一群什麼東西在運作的傳媒公司。
看你們以後怎麼自己打自己的臉!
翻看了一會這家傳媒公司的報道記錄,我大概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了。
總體來說,這是一個隻把正麵形象給有錢有權的一麵的傳媒公司,按照他們自己的廣告語理解就是,隻做精品報道。
曾經有一個案例,望海郊區有一群菜農,因為開發商給的補償太低,他們不願意賣掉自己的土地,於是,開發商開始肆無忌憚地汙染起了菜農們賴以生存的望海河,菜農們一紙訴狀把兩家房地產開發商告上了望海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