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一個人拖一個,從開始到現在,用時不到三分鍾。
辦公樓裏的人都嚇壞了,誰也沒想到,戰鬥居然這麼快就結束了。
被嚇壞的還有在外麵的大批“警察”。
我們從容拖著滿地的傷員回到辦公樓,他們才紛紛大叫起來。
“裏麵的暴徒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盡早投降是你們唯一的出路,奉勸你們……”擴音器又開始響了起來。
而在房車裏拿著望遠鏡自始至終都在關注的王二叔,此刻還沒有從震撼中醒過來。
“這,這怎麼會?”王一星打著哆嗦,喃喃地說著,自言自語的仿佛是一台複讀機。
王一星也是“闖江湖”的人,打砸搶是他的拿手好活。
可王一星自己也知道,他出去打架,仗的就是人多勢眾,讓他親自動手打人,那也是手下把對方控製好之後,他再親自出手“教訓”。
一個人就敢往幾十個人裏麵紮,這種凶悍的人,王一星認識不少,他王家的手下,別的不說,那些槍手就是這種人。
可槍手也沒幹過這麼瘋狂的事情啊!
王二叔嘴皮子顫抖了幾下,忽然很汗地把望遠鏡砸在車窗上。
“這個人必須死,今晚一定要殺了他!”王二叔喘著粗氣,他從剛才那震撼的一幕裏看到了殺氣。
他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突然暴走,可他心裏很清楚,他和我的鬥爭從一開始,就注定隻能有一方倒下為止了。
如今,他騎虎難下,可以說,這麼瘋狂地利用起自己手裏的資源對會所進行打擊,或者說是武力威脅,這也是有人在一步步逼著他這麼幹的。
後退無路,前進還有一線生機!
可現在的問題是,我這個保衛科的科長,已經成了橫在他和會所之間的最大的障礙。
不幹掉我,看來會所是進不去的。
老眼昏花的政委此刻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這怎麼可能?”政委嘴皮子劇烈顫抖著,他終於慌了。
這天,望海的這天,不是他們的,這裏有反抗的人!
政委突然很懊悔,自己為什麼要出現在這裏?
他有一種隱隱的擔憂,這一次,恐怕想跑都跑不了了。
隻有前進,徹底拿下會所,把會所裏的人都抹掉,否則,後退將粉身碎骨。
“準備,下一波衝鋒,半小時後進行!”政委一拍扶手,沉聲道,“不能再拖了,更不能再用這種添油戰術,這根本沒用。”
王二叔有些踟躕了。
“現在就讓槍手上?”他顯得很遲疑,“要不,等深夜的時候?”
“不,”政委斬釘截鐵,“我們沒有時間了,隻有當機立斷!王老弟,隻有勝利者才有發言權,幹掉這裏麵的人,布置現場,讓他們的屍體證明他們是暴徒吧,要不然,我們跑都來不及了!”
王二叔還在猶豫。
“半小時,隻有半小時!”政委厲聲喝道。
王二叔不由點了點頭,心裏很不舒服,他不認為剛才的震撼足以讓自己這一方自亂陣腳。
此刻的我,臉上一道血還在潺潺流著,顯得我越發猙獰。
陳葉手忙腳亂地拿著紗布和藥品要給我清理。
“沒時間的,”我壓壓手,“沒什麼大不了,就是破了點皮而已,我要去會所那邊看看,有人可能在造反。這邊你們多注意一下,他們的衝鋒,可能不會很慢。”
壯漢這時候是真正正眼看我的,拍著我的肩膀,他幾乎是拍胸脯地保證:“放心,我們在這,他們就進不來。”
要想對外作戰,最好先解決好後院裏的事情,這是個常識。
我沒跟他們客氣,帶著韓鋒,又讓胡子找了十來個兄弟,我們大步流星向會所衝去。
這邊的情況,有點出乎我的預料。
帶頭鬧事的並不是王經理,相反,她和女郎們正在拚命抵擋著一幫人往外麵衝。
“現在衝出去,豈不是給外麵那些人衝進來的好機會嗎?”王經理大聲喊著,彎著腰和一群女郎,還有幾個普通侍者正在阻擋一群人從裏麵往外衝。
是蒙麵侍者,三四十個蒙麵侍者,每一個都人高馬大的,他們顯得很“群情激奮”,一邊拳打腳踢著女郎們,一步步地往門口衝來。
我冷冷看了一眼,淡淡道:“怎麼,想給外麵的人當內應?”
臉上的血,更添我的彪悍,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
七十六號色厲內荏地喝道:“我們要找警察,他們是警察,不會冤枉好人。”
我眼睛一縮,猛然加速衝了過去,照頭一棍,血花飛濺,七十六號不敢置信地指著我,一隻手捂著腦袋,緩緩地倒了下去,倒在地上,才殺豬似的大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