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我第一次去酒店那邊,雖然在會所上班一個多月,可對酒店我幾乎是一無所知。
陳葉還沒來,我先去那邊看看。
問韓鋒去不去,韓鋒白了我一眼。
那裏現在可住著一群漂亮性感的女郎呢,一個大男人過去算怎麼回事?
可我還真得找那幫女郎。
於是,在於瑜和耳朵決定晚點再搬過去的前提下,我隻能一個人過去先看看。
胡子鬼鬼祟祟找了一根警棍讓我帶上,又讓我多防備點。
我奇怪道:“這是什麼說法?”
胡子擠眉弄眼道:“你想啊,一群女人,一群漂亮女人,是吧?你這萬一要是應付不過來,弟兄們也不能來幫忙,對吧?警棍雖然細了點,將就著用吧!”
……
這貨才真正是蕩啊!
韓鋒聽不下去了,轉身就走。
我掄起警棍在胡子屁股上抽了幾下:“滾,趕緊滾,讓我見一次,打你一次,純粹一個二貨!”
胡子大笑著跑了。
我暗暗搖頭,把這家夥放在身邊,也不知道是對是錯。
不過,胡子讓我帶點防身的東西,這還是沒錯的。
那幫女郎誰也不敢肯定她們就沒別的心思,萬一有人想劫持我之類的,那還真要防著點。
但帶著警棍,那也太明顯了。
我想和她們好好談談,這些漂亮性感的女郎,將來我的生意裏未必就沒有她們能發揮優勢的地方。
跟人家談判要有誠意。
於是,我在兜裏裝了兩根鋼筆,搖搖擺擺地向酒店走去。
女郎們不少,但不是每個人都有房子的,像白露那樣的更是不可能再有第二個,她們絕大部分都是住在酒店裏的,原來的會所,也給她們提供房間。
用處嘛,住宿隻是附帶的。
到了酒店門口,原本負責前台的幾個女孩早就跑了,到現在也沒來上班,很可能是純粹不來了。
酒店裏裝潢的很高大上,在這方麵,王氏財團很舍得下功夫。
我見到的第一個人,是當初我剛去的時候很豪放的那個胸脯最飽滿,皮膚也最白的那位。
話說,我見過的女人也不算少,可論皮膚,沒有一個能比得上她的。
見我過來,女郎臉上露出一點笑容,比起剛開始的那種豪放的甚至放蕩的笑容,如今的她,雖然已經化好了妝,卻真誠了很多。
“許科長來視察啊?”她沒有像以前那樣貼過來,看起來很矜持,也有點自卑。
我能理解,會所還開的話,這塊幾乎相當於法外之地的地方,她們完全可以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可現在會所必然要關門了,下一步她們該怎麼活,這都是一個很值得思索的問題。
對於很多人,這個問題沒有答案。
她們是金絲雀,是花瓶,隻是那些富翁想來這裏拉關係,或者顯示自己的身份和社會地位的道具,沒有人真的在意她們。
會所被查封,哪怕隻是要關門,那些富翁就沒有再來這裏的理由,她們知道她們的命運。
要麼改頭換麵去別的地方,從事她們根本不熟悉,但可以安心的工作。
要不然,在望海找別的會所,再從事這種沒羞沒臊的職業。
可她們已經不是花朵了,二十多歲的女人,對於那些富翁來說,他們不會再有什麼新鮮感,所以不會再看得上她們。
沒有了望海國際女子會所的這塊招牌,她們再不可能像以前一樣,能夠有直接跟顧客接觸的機會,或許除了皮肉生意,她們再沒有別的活路。
我看著女郎,她也看著我。
她神色很複雜,眼睛有些紅腫。
過兩天,也許她們也要被公安帶走了,這讓她們沒有辦法好好休息,她昨晚就整整哭了一晚上。
能怎麼辦呢?
她打電話給白露,白露的人脈有多發達,她們都暗暗猜測過。
可白露的電話關機。
她不再管這幫小姐妹了嗎?
對於我的到來,女郎既覺著希望來了,又覺著羞恥和自卑如同潮水一樣往心裏撲。
“都是老朋友了,那麼客氣幹什麼。”我笑著,拐進前台,在轉椅上坐下,招招手道,“姐你也別站著啊,來咱們聊聊天。”
她愣了一下,沒想到我還叫她姐。
以前,我隻是會所的一個普通服務員,按照規矩,那就得叫她們姐。
可現在我是保衛科的科長,這個保衛科現在有多牛她們很清楚。
那是陳總親自批準建立的,在保衛公司的過程中,不敢說立下汗馬功勞但也勞苦功高。
最重要的是,她見過太多得意就張狂的人了。
現如今,我手裏掌握著保衛科,儼然公司新晉的新貴,而且,對以前的保安深有印象的女郎,很擔心我會縱容保衛科的人對她們這些無根之萍做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