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科長好大的威風啊!”走到酒店門外,一個白白胖胖的,頭發梳的油光可鑒的人背著手站在門口的小花壇邊上,看著我一個勁冷笑,嘴裏嘲諷著說。
我淡淡道:“找人?這裏現在是戒嚴區,沒事別來瞎晃悠,弟兄們可能會把你當成心懷叵測的歹徒,打死也就算了,打斷腿,那可就麻煩了,畢竟弟兄們現在是神經都繃的很緊的人,下手沒輕沒重,我也不好責怪。”
這是公司一個副總——別問為什麼這麼多副總,王氏財團留下的就有六個,這種不知道打哪來的野路子副總,那就更多了。
我的話,讓副總顫抖了一下。
臉上擠出一點笑容,他怕的厲害。
嘴裏卻不肯認慫,冷笑道:“許科長,做人還是本分點比較好,這麼狂,陳總也不會由著你性子對不對?保安嘛,嗬嗬,做生意,還是要靠我們這些人才行。”
合著是在吃醋?
我去你媽的!
我目光不善,這家夥居然以為我被激怒了。
惋惜地看了一眼酒店,他哈哈一笑,竟也背著手,用上了四方步,一步一搖前頭向辦公樓走去。
“找個機會,還是要給這小子多上點眼藥!”我沒有讀心術,自然不知道副總心裏這樣想著,“姓陳的女人又不是隻有這一個產業,陳二既然是特殊部門派來的,那就不可能一直留下,隻要擠走別人,這地方還不是老子說了算?那幫娘們麼,哼哼,一個都別想跑!”
他還真當自己的“忠心耿耿”讓陳艾放心地把他當做以後負責這個公司的候選人了。
隻是我有點哭笑不得,這是來爭權奪利,想把我擠走,好讓他徹底掌握這個公司的。
可要是過兩天他看到這家公司被陳艾轉讓給了我,他會是什麼嘴臉?
會立馬抱著我的大腿納頭就拜嗎?
呃……
好惡心!
但這家夥跑到酒店這裏幹什麼?
不是找女郎,就是找蒙麵侍者,他打的是什麼目的?
難不成,隻是想威脅一兩個漂亮女郎當他的qing人嗎?
沒這麼簡單吧?
我發現我越來越想的多了。
或許就是這麼簡單呢?
我心裏好笑,這個副總我知道,說是副總,其實就是一個月拿兩萬多塊錢的高級白領,什麼本事都沒有,又虛胖的厲害,他想bao養那些女郎?
就他那點薪水,全給這些女郎都沒人看得上。
當然,如果是利用副總的“威嚴”,或許在這些女郎心慌意亂的時候,還真能有那麼一兩個沒腦子的被他虛構的“前景”給欺騙了呢。
對付這種人,那辦法多的是。
找到他們家的電話號碼,給他老婆打個電話就行了。
麻煩的就是,這家夥來酒店這邊的目的並不隻是那麼“單純”。
查,好好查這個副總!
快步回到辦公室,恰好陳葉打電話下來,讓我去她辦公室一趟。
那小子告狀這麼快?
我有點幸災樂禍,鬧吧,鬧的越大才越好,要不然,拿什麼打丫那張臉?
想起那張臉就可樂,大概最近我實在沒什麼樂的目標吧。
到了陳葉辦公室,那家夥果然在,弓著腰,跟個煮熟的蝦一樣,雖然坐著,卻比站著更難受。
我正要嘲諷兩句,陳葉瞪了我一眼:“你這人,大早上不好好休息,跑酒店那邊幹什麼去?”
不會以為我是去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吧?
副總一看機會來了,甚至都沒察覺到陳葉和我說話的時候語氣有多親近,諂媚著站起來說:“陳總,這我知道啊,我剛要彙報來著,他去跟會所裏原來那些小姐……”
“我去你大爺!”走上去飛起一腳踹在副總坐著的凳子腿上,這家夥太肥了,坐的穩穩的,居然沒踹倒。
可我這一下可把這家夥嚇壞了,他跳起來指著我聲嘶力竭地控訴:“陳總,陳總,你也看到了,他有多囂張,有多囂張啊,當著警察的麵都敢毆打上司,我強烈建議開除他,公司不能被這種人敗壞形象啊!”
有警察?
我這才看到,在會客空間的沙發圈裏坐著三個警察,一個大黑臉,一個小白臉,還有一個忍俊不禁的警花。
“對不起啊警察叔叔,實在沒忍住,毆打人渣,我這人從來都是不甘人後的。”笑嗬嗬地向三位警察打敬禮,一轉眼又聲色俱厲地指著副總罵,“警告你,也算是提醒你,別動不動擺你副總的臭架子,你算什麼玩意,也敢想去潛規則我的同事?再讓我在那邊碰到你,見一次打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