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局長沉吟片刻才說:“好,我知道了,我會向包局長彙報,放心吧。”
我真的放心了,在這個節骨眼上,我這個奉公守法的小老板,對於市局的形象工程極其重要,再加上陳艾和陳葉的背景,足夠讓市局不會放棄我了。
把電話遞給朱麗敏,我拍拍滿臉還在流血的那小子,他已經傻眼了。
這個小老板,怎麼跟想象中的不一樣?
記得昨天跟自己聯係的人說過,四葉草的新老板是個小年輕,不敢下黑手,因為四葉草現在需要時間去整頓,趕緊維持好自己的運營狀態和市場基礎,最大的可能是和他們這些“老領導”和解。
所謂“和解”,在這小子看來就是,四葉草以前是他們的地盤,以後還是,他們的生活,可以完全靠四葉草解決了。
這次要了好處,下次還可以再來。
不給?
上次怎麼從不給變成給的,下次還怎麼樣變,他們是老混混,有老的有小的,耍賴撒潑,威脅搗亂,那可是他們的拿手本事。
要不然,王二叔怎麼會把他們留在辦公室裏掛著大大小小的頭目的牌子?
對外,他們的無賴性質可以幫快遞公司解決很多麻煩,甚至是市場和顧客方麵的麻煩。
對內,黑社會也需要一點壓力,要不然,四葉草豈不被手下掌握了?
王二叔是個老牌黑社會,被架空的危機,讓他的一些安排很有哲學道理。
來鬧事的都傻眼了,有人開始考慮跑掉。
但這會有了我這個主心骨,後來接到四葉草這邊打過去的電話立馬趕過來的兄弟可不再忍著了。
按照胡子的話來說就是,幹了壞事還想跑,真當我們是吃幹飯的嗎?
鬧事的驚訝地發現,自從我回來,這群人竟不再像我回來之前那麼軟弱,在此之前,他們要闖進來,這些人沒有攔著,他們占據了四樓,那些人也沒敢把他們怎麼樣。
這個年輕的老板,還真不是個簡單的人啊。
被騙了,完全被騙了!
滿臉是血的那小子心裏懊悔,他根本就沒考慮過自己會被那些人騙來當“偵察兵”的事情,可現在他明白了,他們這些人,就是那個想要把四葉草快遞公司搞垮的公司丟出來的誘餌,他們是要看我的反應的。
這小子明白了,從今以後,那個公司會收斂起來,不再用這種硬碰硬的方法和我過不去。
至於他們這些人,打了白打,以後也別想再跟那個公司有任何關係,他突然後悔的厲害。
早知道,就不篤定到四葉草肯定能弄到好處,而沒有要求那個公司給他好處了。
大意了啊,太自信了!
一個後知後覺的小混混,我並沒有怎麼在意。
我不在意,可他卻沒法不在意。
很明顯,現在他們這些人的小命雖然不至於被我捏在手裏,但要怎麼處理他們,我們可有不輕的話語權的。
比如我們堅持要告他們打砸搶,要告他們威脅員工生命安全,公檢法肯定會更嚴厲地處罰他們。
而如果我們不追究,他們甚至都隻需要接受一番“教育”就可以沒事了。
這小子馬上認慫了,高聲喊道:“我可以告訴你們是誰指使我們來的,我願意當證人!”
我需要他告訴我嗎?
敢在這種形勢下跟我們作對,肯定不是小公司,也絕不會是大公司。
小公司沒那個實力,大公司知道望海如今的形勢,甚至還知道四葉草也好,會所那邊也好,那都是望海政府要豎立的形象,破壞這個形象的建設,那就是個望海的高級官員作對。
沒幾個人有這個膽量,有也不會在針對四葉草這麼一家小快遞公司的事情上表現出來。
而要跟我作對的,除了早就對四葉草覬覦不已的那些老板,再就隻能是想把四葉草原本的市場吞下去的同行,有這個方向,我自己去找都不是很難,更何況,把這幫人送進去,警方能不審訊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相信這些人進去之後會把他們知道的都說出來,這是市局副局長甚至局長親自盯著的案子。
想明白了這個,我自然就不會舍大抓小去管這種小事情了,我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至於說胡子打了人,這隻是給點醫藥費的事情,他們敢繼續訛詐我們?
不過,眼前這點小事是很順利就能解決,但我覺著,這件事的後續還會到來,下一次,恐怕問題就沒這麼容易解決了。